一场规模不算太大的战斗,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
丁奉胳膊上、头上各挨一刀,鲜血顺着他的额角滑落。
而徐牧的手臂上又添一道伤口,让本就无力的胳膊更是雪上加霜。
站在不远处,看着躺在地上的小弟,花哥的心沉到了谷底。
原本他是按照佛爷的吩咐来给丁奉一个下马威,他认为现在的丁奉手底下没有了小弟,自己带着五六个人足矣,但现实却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丁奉眼皮子一抖,一脸凶狠的盯着眼前的花哥,沉声说道:“花卷,我给你面子,你就是花哥,不给你面子你就是个屁。”
闻言,花哥的眉头挑了起来,看了一眼丁奉,又看了一旁虎视眈眈的徐牧,微微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就走。
看到面包车走远,丁奉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着徐牧说道:“快,快找车把我送医院,我头晕的厉害。”
“哐当”,徐牧将砍刀扔在了地上,一把将地上的丁奉拽了起来。
第二天,这件事传到了王权的耳朵了,听到手下的汇报,他眉头一皱,问道:“你是说丁奉联手徐牧把花卷打跑了?”
“是的权哥,听说姓徐的那小子下手很黑,不仅把别人的蛋给踢碎了,而且每一刀都是冲着别人的命去的,昨晚全倚仗他,否则就凭丁奉,估计早被人砍死了。”
王权微微点了点头,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
良久以后,他眼中精光一闪,说道:“这小子,不简单啊,在丁奉的手底下有些屈才啊。”
“权哥,你想拉拢他?”
拉拢他?王权冷笑道:“虽然我与他仅仅只有短短几分钟的交流,但我知道,他绝对不可能屈居人下,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把他拉到我们的阵营。”
说完,王权双手拄着下巴,开始沉思了起来。
徐牧与丁奉均无大碍,尤其是徐牧,只是简简单单的缝了几针便开始瞒着照顾丁奉,这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怨言。
躺在病床上,丁奉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徐牧兄弟,幸亏有你在,要不是你,我昨晚肯定得完蛋。”
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徐牧反问道:“你的棋牌室还开不开了?要是开,就赶紧出院,现在都下午了。”
丁奉急忙纠正道:“兄弟,我那叫赌场,不叫棋牌室。”
“对对对,赌场,赌场,是我失言!”徐牧敷衍道。
满意的点了点头,丁奉正色道:“开,必须开,这样,你扶我起来,我去找找王权。”
徐牧眉头一挑,问道:“你找他干嘛?”
“当然是给他借人啊,要是今天晚上花卷再来,凭我们两个,能挡的住?”丁奉反问道。
徐牧沉默了
对于丁奉的事情,他实在是不想掺和进去,他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他是来避难的,不是来给丁奉作小弟的,至于昨晚的事情,只能说是巧合。
出了医院,丁奉打车去找了王权,而徐牧则是晃晃悠悠的朝着家里走去。
回到家,用仅剩下的一只手将丁奉的屋子里面打扫了一番,他这才满意的躺在了床上。
而这个时候,天色也暗了下来。
在屋子里面吃了个泡面以后,徐牧便准备睡觉,但他刚躺在床上,丁奉回来了。
他的脸色很不好,耷拉着一张脸,就像是谁欠了他十万块钱一样。
看到他这副模样,徐牧一脸的疑惑之色。
“妈的,王权这个王八蛋,他不借人给我,说是他的场子人员也很紧张,紧张他妈了个腿。”
坐在床上,丁奉气的直喘粗气。
见状,徐牧安慰道:“没事,没事,不就是人嘛,他不借,咱们就先不开业,等到明天你重新召集你的旧部不就好了。”
丁奉嘴角一抽,随即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一晚上好几百的收入,就这么没了,我特么的不甘心啊。”
对于王权不借人给丁奉,倒是有些出乎徐牧的意料,但想了想他也明白了,丁奉这个人在他的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小虾米,在推倒佛爷的这件事上,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完全不用理。
这一夜,徐牧失眠了。
他的脑海之中尽是宋嘉几人。
第二天一早,丁奉再次出了门,至于去了哪里,他没有告诉徐牧。
当他再一次回来的时候,徐牧惊呆了,只见他浑身上下都是鲜血,身上的衣服早已经被血水染红,甚至还有两根手指不见了踪影。
看到徐牧,他双眼一翻,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而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
来不及多想,硬忍着胳膊上的疼痛,徐牧将他拉到了楼下。
伸手拦住一辆摩托车,在徐牧的威逼利诱下,摩托车司机才在惶恐中带着两人往医院走去。
坐在医院的走廊里,徐牧一脸的平静之色,他知道,这件事百分之百是花卷做的,但是他却没有什么想法,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参与丁奉的事情。
一个小时以后医生告诉徐牧,丁奉并没有什么大碍,缺少的两根手指是没有接上的可能性了,他之所以昏倒是因为失血过多。
听到丁奉没有什么大碍,徐牧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了下来,他不希望丁奉出事,如果丁奉出了事儿,那他只能流落街头,仅此而已。
大约在第二天的上午,王权来到了医院,一进门,他便一脸沉重的说道:“徐牧兄弟,真是对不起,我来晚了。”
对于他的到来,徐牧略感意外,笑道:“权哥,这点小事还麻烦你亲自跑一趟。”
王权一脸凝重的说道:“这可不是小事,昨晚不是丁哥一人出事,凡是那天支持我的人,全部出了事儿。”
徐牧眉头一皱,问道:“权哥,你的意思是佛爷提前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