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见周楠楠起哄,除少数人沉默不语外,也跟着推波助澜起来。
一时之间各种怪腔怪调响彻大厅,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看戏不怕台高。从理论上讲愿赌服输,天经地义。
“随口说说而已,何必当真?”欧阳嘉华面色冷漠,在旁边插话圆场和稀泥。
他上前拉着愣在原地的王振汉,不屑地说道,“抓几只苍蝇算什么高手,难道是抓蝇高手?南疆苍蝇本来就多,练出来了。”
“振汉就算要拜师,也应该拜真正的武林高手。刚才只是趁人家不注意的时候偷袭得手,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
“除非他们两个人能在拳脚功夫上见个高低,分个胜负,才是真水平!否则,凭什么让人拜师?”
欧阳嘉华的胡搅蛮缠和诡辩,立刻遭到众人的嘘声和倒彩声。王婉仪本来也想发表意见,见状把话咽了回去。
一是不愿意落人口实;二是她乐见其成。
王婉仪深知萧戎翰的潜力巨大,如果能成为“自己人”,有王家的加持,前途不可限量。反之可能被他人利用,于王家不利。
她认为师傅和徒弟之说,只是拉近彼此关系的一种手段,没有辈分之分。能够通过这个行为,拉近彼此关系,也不错!
“表哥说得对!咱们应该把刚才的账算一下。”王振汉点点头,非常认同欧阳嘉华的话,从惊愕中清醒过来。
他梗着脖子,不依不饶地说道,“我承认你的身法不错!要想当我的师傅,必须在力量上胜我,还要打得过我!”
他的想法与欧阳嘉华不同,不是想反悔和耍赖,而是心有不甘。他认为抓苍蝇依靠身法,自己的力量绝不逊色。
因此,他顺势而为,跟随欧阳嘉华叫起了冤屈。否则,他就算勉强答应,也只会是口服而心不服。
萧戎翰闻言,并未介意。他扫视着众人赞同的目光,微笑着说道,“算了,咱们的赌约作废,我可不想与言而无信的人来往。”
“什么是习武之人?首要重信,还不能欺负弱小,你们既没有信誉,又喜欢欺负弱小和女人,根本就是社会渣滓!”
“小子,你能讲出刚才这个话,就证明教你功夫的那个人,是一个庸才!我作为一个江湖小虾米,就给你上一课。”
“咯咯!”周楠楠闻言,看着萧戎翰装腔作势的样子,再次笑出了声。
她心里暗暗想到,这个小子真是一个惹祸的胚子,讲话不过脑袋。刚刚才为他平了一难,又把目标对准了那个老头。
“戎翰,你过了哈!”王婉仪忍耐不住地埋怨一声。
她可以不介意两个年轻人在一起吵吵闹闹,也可以容忍拜师收徒,这么肆无忌惮的目无尊长,她不允许。
“就事论事,没有别的意思!”萧戎翰摆摆手,心平气和地解释一遍。
他皱着眉头,声音高亢地说道,“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以势赢者势颓则,以力胜者力尽则亡。”
“意思是说,任何武功,都有自己的不足之处,防守再好,也有破解之法,只要你的意识和攻、守、应机变化等速度远远高于对方,势必游刃有余……。”
“当然,在搏击较量中,力量、身法和内力是不变的法则。力量占有优势;身法占有先机;内力占有持久,缺一不可。”
“说实话,你能做我的徒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可惜的是,你的人品达不到我的收徒标准,咱们两清。”
“有理!”
“受教了!”
“太精辟了!”
“我能拜你为师吗!”
……
现场都是武者,众人闻言无不点头称赞和认可。大家七嘴八舌,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得好不热闹。
更有一些小年轻人,发自肺腑地对萧戎翰膜拜,激动地朝着前面挤进来,纷纷叫嚷着要拜师学艺。
“你……?”王振汉语塞了。他在聆听之后,的确受益匪浅。
他的心结却没有因此解开,在他的成长过程中,除了掌声,就是鲜花,怎么可能凭几句话就能醒悟?
他只信拳头,非要亲自试试。他固执地说道,“总之,咱们的赌约没有结束,必须我的拳头说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