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大家请坐!”包友祥站起身将来人迎了进来。
他拉着来人的手,转过身与众人一一介绍一番,邓博涛等人闻言,强装笑脸地走上前与几个人握手和寒暄。
经介绍,m国开放基金会东南亚研究所所长卢卡斯、卡特琳,美洲善帝武装联的雇佣兵拉斐尔、哈伯德。
包友祥看着双方尴尬的神色,他露出一个笑容,日光中飘过一抹狡黠。当然,任谁都看得出来,这就是他的故意安排。他要上演一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好戏。
大家假心假意地寒暄一番之后,在会议桌后坐了下来。不仅仅是邓博涛,就是卢卡斯等人也显得极不自在。
他们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这就是包友祥故意所为,让最不愿意相见之人见面,大家都知道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卢卡斯不愧是谍报人员,更是从事情报活动的高手,他只是略微惊慌和不满,就渐渐地平静下来。
他扫视着邓博涛等人,微微一笑地开口说道,“邓先生,从你们的身板,我就知道是军人,只是打着商人的名义罢了!”
“你们是什么人,代表团的成员包括那些人,我不敢说了如指掌,也差不多。没有关系,大家心照不宣!”
“其实,这也是国际惯例。我们的目标一致,都是为了缅北经济发展,也为了他们的人身安全,各尽其责吧!”
卢卡斯的年龄不大,大约40岁,经验却十分老到。他主动亮明身份,就是要以攻为守,不给对手机会。
他的话经卡特琳翻译一遍,现场的气氛诡异起来。包括特区人员在内,大家都显得十分尴尬,又故作镇定。
邓博涛闻言,心里闪烁着问号,咱们的内部这么松懈吗?这种机密事情,在这么短时间里就泄露了,他暗暗惊心!
他不动声色,略微思忖,露出一个不置可否的笑容。他不甘示弱地说道,“卢卡斯先生,你说得对,心照不宣!”
“你的眼光不错!能够看出我们曾经当过兵。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国家有几千万退役军人吗?”
“我们之间的性质完全不同,我们倡导与邻为伴以邻为善的合作方式。而你们倡导的是祸乱世界,唯我独尊的殖民方式。”
“我们走到哪里都传播爱,你们走到哪里都传播恨。我们走到哪里,提供的是帮助和和平,你们走到哪里,提供的是动乱。”
“哈哈!”卢卡斯忽然笑了一下,笑声短促,仿佛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笑声里透着一股子古怪。
他那蓝色的眼睛里泛着傲慢,振振有词地说道,“文化不同,理念也不同!我们是帮助人民获得自由,那才是真正的爱!”
“什么是爱!不干涉内政吗?你明知道邻居家在打孩子,装作没听见;你明知道两个族群在打架,装作没看见?”
“这就是你们的爱吗?是不是太虚伪了一些!我们从不玩虚的。朋友有难我们当仁不让,朋友有苦,我们也会伸出援手。”
“你……?”邓博涛一时语塞,竟然无言以对。
他挪动一下身体,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说道,“文化不同,成长环境不同,你以为在打孩子,也许人家在教育呢!”
“你们自以为是,喜欢把自己的观强加于人,习惯于以自己的思维办事。而我们却认为,外人不应该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邓博涛与卢卡斯就像两只斗鸡,一见面就唇枪舌剑毫不留情面地掐了起来,这一幕的发生,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包友祥这个始作俑者,也完全超出了预料之外。他扫视着二人,并不着急,像没事一样。心道,掐吧!越掐出价越高。
邓博涛和卢卡斯不仅年龄相仿,脾气也相近,他们你来我往,婆说婆有理,公说公有理,争论半天,白白浪费了几个时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