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道,这才多少时日,前段时间丰县的年茂学还写信求他高抬贵手呢,这一下子,丰县竟归了胡县。
它离着胡县最远,怎么就是它先归入胡县了?!
“父亲,这些货物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收来的……”一旁的长子眼见县令脸色难看,出了个主意。
“不若这般,我们还有些人手,路上假作茶肆,在水中下药,然后……”
长子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
“然后你爷爷!!”县令一巴掌就扇了过去:“这柳意是好惹的吗?”
“莫说我们未必能得手,就算是得手了,干掉了这四百兵,柳意还有一千五百兵呢。”
他想想就觉得牙疼,捂住腮帮子,咬牙切齿道:“那柳意是个什么性子你不知道?之前有帮人劫了她派出去的货物,她带人追出了柳州也硬是把人给追上砍了。”
“你敢动她的人?生怕自己活的太长?想去她那冰库当什么大体老师?”
说起大体老师,从县县令牙更疼了。
柳意实在吓人,不光是武力值吓人,手段吓人,那一手医术也吓人。
但凡是落到她手里的匪徒,死了都要被开膛剖腹,还美其名曰当大体老师。
长子被父亲骂了一通,脑子也清醒下来了。
“那,那我们怎么办?如今我们已经惹了她的人了,谁知道那丰县怎么就成柳意的了呢。”
他们这样怕也是有缘由的,因为那帮子恶徒之所以如此嚣张,还真是从县县令在后面撑腰。
收来的货物勒索来的钱财,从县县令要拿五成。
如今钱没了,这帮人也被押去丰县了,若是真的把他审出来……
从县县令咬咬牙,若是以往,他就糊弄过去了,可他也不瞎。
这柳意,是能被糊弄过去的人吗?
“儿啊,如今也只能逃了,走,回家收拾细软,我们去你外公那边躲一躲。”
长子不可置信:“爹?你才是从县县令,你跑什么?就算柳意她审出来此事与我们有关,她还能问罪于你吗?”
从县县令死鱼眼:“她能。”
长子:“……”
“她连最远的丰县都占了,还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好了,快些走,回去收拾东西逃命去吧!”
“这柳意说不得早就盯上我们从县了,如今此事不正好给了她个由头,此刻不逃,还待何时。”
只盼望着柳意看在他将这些货物钱财如数奉还的份上,莫要前来追赶,给他一条活路。
想起此事,他就忍不住心痛无比。
那些恶徒是手里有钱就要花销的,根本没办法凑够白桃花带来的钱财录单上面的数目。
还是他!掏了自家的家产,补了进去。
还有一些牲畜在混乱中受伤死去,也有病死的,被那帮人拿去吃了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