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跑完步只觉得心胸开阔，脑袋干净，能装很多新知识。
谈恋爱的话只觉得心胸酸涩，脑袋不干净了，能装很多废料。
她喜欢我吗？
她到底喜不喜欢我？
她有没有一点可能是喜欢我的？
她不喜欢我？
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她不喜欢我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她喜欢我为什么不和我在一起？
……
谈恋爱让我短暂的像一个哲人。
这一刻，冯浩忽然明白哲学是什么。
高三那会，他们教室是那种每周轮组的座位，以防大家视力偏视。
但是中间有单独一组，单人单桌，是不轮流的，永远坐中间。
那时候不懂，现在懂了，坐中间那一组的学生，是得到老师格外关注的一组。
家境特别优越，或者特别有权，或者成绩特别好。
那会子冯浩一个月会有一次机会，和中间那个男生靠的很近，像是同桌一般，说话很方便，扭个头就行。
那个男生高三了，每天还不好好上课，总是坐在那里翻一本很深奥的哲学书，冯浩看过，看不懂。
当然那个男生成绩不差，相反，他成绩非常好，可以上清北那种。
冯浩努力学习，不看课外书，一本线忽上忽下。
那个男生大部分时间都抱着课外书，目标是清北的哲学系。
冯浩在忙着刷题的时候，那个男生在看佛洛依德哲学史。
大约是因为这本书的插图是一个裸女，就是那种外国神话里的裸女图。
冯浩借过来看了一下。
他本来已经忘记了内容，看的时候都不记得内容，只记得那个裸女的腿很肥，欣赏不来。
可是现在他脑海里忽然蹦出那本书的内容。
“人类的行为是由潜意识决定的。潜意识包含一些被压抑的欲望和冲动。这些欲望和冲动会影响我们的意识和行为。
人类有原始本性，人类的孤独和绝望感，是人类内心深处的固有本质。
……”
当一个特质前面加上人类这个前缀的时候，这句话就成为了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