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拢了拢脖底的围巾,走进魅色。
包厢里,张梦玲正坐在红色皮沙发上喝得欢,一脸惬意,丝毫看不出失恋的伤心。
司桐带上包厢门走过去,“你来酒吧,你大哥不骂你啊?”
张梦玲嘿嘿笑:“我跟大哥说我失恋了,还说让你陪我,他就同意啦,刚才我还是当着他的面给你打电话的,演得像不像?”
“少喝点吧,要是喝醉了,我可弄不动你。”司桐在旁边坐下,有些无奈。
张梦玲把一杯鸡尾酒递到司桐面前,跟个小酒鬼似的强烈推荐:
“你尝尝看,超好喝,你喝一次就会爱上的,相信我。”
司桐没动,想起去年在皇廷被焦连芳为难,喝到胃出血的经历,实在不怎么美好。
张梦玲撇撇嘴,满脸自己的宝藏不被人喜欢的沮丧,“不喝算了,那你喝这杯饮料吧。”
司桐看着玻璃杯里的淡黄色液体,杯沿装饰着一片柠檬,拿过来抿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口感很好。
张梦玲见她喝完没反应,嘿嘿坏笑着叫来服务员,给司桐又要了几杯。
等司桐意识到不对劲,已经喝了好几杯。
张梦玲得意道:“这是鸡尾酒的一种,是不是很好喝?我就说你一喝就会爱上,你还不信。”
司桐是有点酒量的。
那次被焦连芳为难,喝了那么多,她也没有醉倒,但这次,她感觉脑袋有点晕。
想着她和张梦玲两人在酒吧不安全,伸手夺走张梦玲递到嘴边的高脚杯,“该回去了。”
“哎哎,我还没喝过瘾呢。”张梦玲伸手去抢。
司桐严肃地看她:“再不走,我打电话给你大哥,告诉他你根本没失恋。”
张梦玲顿时泄气,“你怎么这样,我都好久没来喝酒了。”
虽然这么说,但她还是老老实实站起来跟着司桐往外走。
她现在所有花销用的都是大哥的亲情卡,每一笔消费他老人家都知道得清清楚楚,想要瞒着他偷来酒吧根本不行。
只能各种坑骗,这次要是戳穿了,下次再想来可就不行了。
两人刚走出包厢,迎面碰到几个熟人。
莫沾衣的那几个圈中小姐妹。
之前因为给郁寒深写情书的事,被这几人嘲笑过,张梦玲当即翻了个白眼。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那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癞蛤蟆,和勾搭完侄子又勾搭叔叔的骚货。”
为首的双生集团一个董事的孙女,叫倪雪。
倪雪跟莫沾衣关系最近,每次有什么都冲在第一个,她知道莫沾衣因为司桐,被郁寒深整得差点被雪藏。
若是之前,她肯定不敢惹司桐。
但是现在,司桐已经跟郁寒深掰了,没了郁家掌权人撑腰,不过是个人人可欺的低贱货。
“你他妈说谁是癞蛤蟆,说谁是骚货?”张梦玲顿时暴跳如雷。
“说你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居然肖想煌盛老总。”倪雪满脸讥诮。
“还有那个朋友,行为不检点,之前肚子里的指不定是从哪儿勾搭来的野种,掉了是报应。”
司桐看向说话的人,目光冷极:“都说会叫的狗不咬人,每次遇到你,你除了叫唤,确实也没什么别的本事。”
“……”倪雪愣了一下,然后朝司桐扑过来:“你敢骂我是狗!你这个贱人!”
不过被身边的同伴拦住了。
“你才是贱人!你才是癞蛤蟆骚货,你全家都是!”张梦玲早就被气得双眼通红,冲上去对着倪雪的脸就是一顿挠。
倪雪被同伴拉住,同伴没料到张梦玲突然动手,等反应过来,倪雪脸上已经被挠了好几道血口子。
“啊,我的脸!”倪雪气得跳脚,“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抓住她!”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
半个小时后,一行人被带到附近派出所。
做笔录的时候,司桐和张梦玲在一间审讯室,狭小逼仄的空间充满压迫感,张梦玲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被吓得一直哭。
完全不复刚才打架的那股狠劲儿。
司桐却神色如常,就是那几杯酒的后劲上来,脑袋一阵阵发晕。
不过她回答问题依旧口齿清晰。
张君成脸色铁青地赶过来,办完手续,气冲冲去领人,却瞧见自家妹妹和司桐坐在长凳上,头靠头倚着墙睡着的一幕。
盯着张梦玲一脸伤、边睡边砸吧嘴的样子,忍了好一会儿,才忍住把人揪起来教训一顿的冲动。
想了想,他给郁寒深打了电话,一直等人过来,才抱着妹妹离开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