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一半钱。”司桐道:“虽然这件事因我而起,但开车的是你,责任一半一半吧。”
郁寒深不轻不重地捏了捏女孩柔软的小手,语气漫不经心:“钱就算了,司同学可以拿别的东西来抵。”
司桐几乎是立刻猜到他什么意思,顿时脸红,想也不想就驳回这个提议:“不要,我出钱。”
郁寒深扫过来的眼神带上玩味,“我还没说拿什么来抵,你脸红什么?”
司桐:“……”
到了民政局,司桐看见姚助理正站在门口的台阶上和一位中年男人在说话。
中年男人的态度看起来很是客气。
看见郁寒深,中年男人立刻迎上来:“郁总,好久不见。”
说着看向站在郁寒深身侧的女孩子,年纪不大,二十出头的样子,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
“这位就是郁太太吧,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难怪郁总多等一天都不行,一定要今天登记。”
中年男人的话不难听出恭维的成分,司桐端着得体的笑容,听郁寒深介绍说他是民政局党组书记,不卑不亢地叫了声:“邱书记。”
邱书记领着两人去了三楼登记处。
因为周末没人,显得很空旷,过程也很顺利。
把户口本和身份证递给工作人员,然后去拍照。
司桐看郁寒深穿黑色,她特意穿了白色,想着黑色和白色是经典搭配色。
可是拿到照片,她才发现自己的打扮特别学生气,被郁寒深威严成熟的气质衬得十分稚嫩,乍一看,还以为是父亲领着女儿拍照。
工作人员往结婚证上敲完钢印,姚助理递上很喜庆的红色纸袋:“这是喜糖,占用你们的休息时间,很抱歉。”
新人领证时分喜糖很常见,工作人员推辞了一下,也就收了,态度很客气地道了谢。
虽然不知道能让领导周末叫她过来加班的是什么人,但肯定不是一般人,尤其是刚才那个男人,看着尊贵气派,连局长都恭恭敬敬的。
她一会儿还有事,拎着那袋喜糖坐地铁回家,闲着无事想看看里面都有什么,可当她取出袋子里的红色纸盒,打开,看清里面的东西,瞳孔猛地一缩。
震惊之后,咬着嘴唇强装镇定,若无其事地合上纸盒的盖子,眼底却没法平静,果然不是一般人,这么大手笔。
路虎车上,司桐看着手里的结婚证,忽然生出不真实感。
去年的这个时候,她刚经历在郁家老宅受伤,面对郁寒深有意无意的接近和照拂,她防备着步步后退。
那时候的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一年后的今天,她警惕着的那个男人会闯进她的心里和身体,变成她最亲密的人。
“你怎么都不笑?”司桐眉眼弯弯地对着结婚证件照吹毛求疵。
郁寒深把车倒出车位,眼睛看着后视镜,淡淡道:“这样不好?”
“不好,下次要笑。”司桐收起结婚证,放进文件袋。
“下次?”郁寒深的视线看过来,有些严厉。
司桐意识到说错话,心虚了下,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我们一会儿回家吗?”
郁寒深正要回答,手机震动起来。
司桐见是郁老夫人的号码,帮他接起来,递到他耳边,郁老夫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郁寒深说:“我先送桐桐回家,一会儿过去。”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贡院,司桐下车,想了想,又拉开车门,隔着副驾驶座位跟郁寒深说:“慢点开,之前那样,真的很危险。”
郁寒深看着她,忽然解开安全带,探身过来,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往前用力一带,吻上她的唇。
放开时,男人眼底缱绻温柔,“知道了,回屋去吧。”
司桐被吻得面红耳赤,进了玄关,才听见路虎重新启动,换了室内拖正要上楼,接到张梦玲的电话。
“桐桐,你跟三叔领证了啊?恭喜呀。”
司桐笑得甜蜜:“你怎么知道?”
张梦玲依旧没心没肺,“郁知珩那厮因为这事都进医院了,闹挺大,我能不知道吗?”
司桐一怔,“进医院?他怎么了?”
“在绕城高速第三出口跟一辆货车撞上了,听我妈说还挺严重。”
张梦玲说完,又欢天喜地说起别的事:“你现在可成了正儿八经的首富太太了,三叔的钱就是你的钱,我过生日你准备送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