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以前似亲非亲的厮磨不同,这次,郁寒深的薄唇实打实地亲吻在司桐的额头。
然后是鼻尖,脸颊,下巴,男人的呼吸随着亲吻的动作喷洒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滚烫,灼热。
她本能地后仰,想躲开,郁寒深的大手早就握住了她的耳脖。
郁寒深体型高大,别墅昏黄的灯光洒在他宽厚的背上,落下来的浓厚阴影将司桐整个罩住。
司桐被男人控制得动弹不得,只能用双手抵着郁寒深的胸膛,掌心传来结实坚硬的肌肉触感,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清晰又烫人。
察觉到郁寒深的唇舌越来越靠近她的嘴唇,司桐克制不住地颤抖:“郁总……”
她紧张得呼吸不稳,说话时,带着点轻喘。
这样的声音,让郁寒深本就晦涩的眸色更加幽暗。
“叫我的名字。”他亲了下女孩的嘴角,开腔的声音低沉暗哑。
司桐有点叫不出口,已经习惯尊称他郁总。
郁寒深捏着她下巴的手,往下,搂住女孩不盈一握的细腰,然后猛地用力,呼吸落在她耳畔:“叫。”
司桐眼眸迷乱,幼猫嘤咛般喊了声:“寒、寒深……”
尾音未落。
司桐的下巴再次被抬起,郁寒深弓腰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
突如其来的一下,司桐身子一颤,撑在郁寒深胸口的手无意识握紧,抓皱了男人熨帖的衬衫。
不远处,一辆黑色奥迪静静地靠在路旁。
郁知珩站在车门边,惊愕地看着别墅庭院里靠着迈巴赫接吻的男女,整个人如遭雷击,脸色惨白,瞳孔震颤。
这怎么可能?
怎么会这样?
在帝王宴看见司桐和郁寒深走在一起,那时候两人身边还有张梦玲,他依然不相信司桐的话。
也许这三人只是碰巧遇到,一起吃个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可是当服务员推着餐车路过三人身边,郁寒深很自然地将司桐拉到自己身侧,然后抬臂将她搂进怀里,带着她远离餐车。
很明显的保护姿态。
郁知珩仍然心存一丝侥幸,小叔不过是出于长辈对小辈的关心,顺手帮一下而已,就像上次在奶奶寿宴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却忘了自家小叔从来不是什么好心肠的人,也刻意忽略了差点被餐车撞到的张梦玲。
鬼使神差,他开车悄悄跟在郁寒深的迈巴赫后面。
看着郁寒深送张梦玲回家,看着张梦玲下车后,司桐坐进副驾驶,看着迈巴赫一路疾驰,开进郁寒深在外面的独居别墅。
越靠近贡院,郁知珩的心跳越快,不安的情绪也更加猛烈。
然后,看着郁寒深一把将司桐从车里拽出来,强势地压在车身上,耳鬓厮磨,交颈低语。
直到此刻,那两人唇舌纠缠,尽情相拥。
不该是这样的。
郁知珩几乎站立不住,右手扶着车门框,才勉强稳住身躯。
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们怎么可以在一起?
为什么偏偏是小叔?
黑色奥迪在海城宽阔的车道上急速飞驰,郁知珩的眼睛充满红血丝,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他和司桐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郁知珩发狠地踩着油门,闯了一个又一个红灯,因为躲避其他车辆,奥迪甚至在路上甩尾转了两圈,但他一刻不停,轰油门将车开进江岸别墅。
秦思涵正和几个关系不错的小姐妹在家闲聚,她怀孕后居家休息,难免无聊,经常邀请朋友来陪她解闷。
这些都是她嫁给郁知珩后结识的世家小姐,大家愿意捧着她,她也享受这种被人追捧的感觉,所以来往频繁。
“哇,涵涵,你这戒指不会是上个月香港珠宝展上的镇展之宝graff粉钻吧?郁大少对你可真好,真叫人羡慕。”
“你啊,别羡慕,这都是命,涵涵命好,把海城最好的男人给挑走了,除非你能攀上郁寒深,不然,这辈子都比不上。”
“郁总?算了吧,我可不敢,我一看见他,那感觉像老鼠看见猫,吓都吓死。”
秦思涵优雅地坐在众千金中间,手里端着佣人炖的血燕,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
前段时间因为司桐在媒体上出名的坏心情,也好受了不少。
她垂头看着自己的手。
这枚戒指,是上次郁知珩掐了她之后,为了赔罪特意托人从香港带回来的。
秦思涵知道肯定值钱,但没想到来头这么大,居然是珠宝展的镇展之宝。
正在这时。
玄关传来嘭的一声巨响,客厅里众人吓了一跳,随后,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郁知珩目光凶狠地走了进来。
“知珩。”秦思涵柔情小意地叫他,起身想上前挽住他的臂弯,向大家展示恩爱夫妻的形象。
不等她碰到郁知珩的胳膊,郁知珩忽地掐住她的脖子。
这次,郁知珩没有喝酒。
他将秦思涵按在沙发上,跨跪在她身上,额角青筋鼓胀,发狠地想要掐死她。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等各位世家小姐和佣人反应过来,秦思涵已经被掐得脸色发紫,一点声音发不出来,只能手脚并用地拼命挣扎。
“啊!”不知道谁惊叫了一声:“郁大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