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司桐不知道,但是宋奶奶知道。
“业委会可算是干了件人事,自从原物业把监控拆走,我们小区就变成了贼窝,上次老王家锁被撬了,值钱东西都没了,他去物业那边闹,要求装监控,业委会就一句话,没钱装不了监控。”
“切,现在又有钱了?”宋奶奶对业委会挺不满,因为她家的电动车也被偷过电瓶。
宋海却道:“我听说不是业委会出钱装的,好像是有人捐一百万到我们小区的账上,要求两天之内把监控安装到位。”
宋奶奶听得眼睛瞪大:“谁呀?有钱没地方花了?吃饱了撑的?”
要知道,这个老小区一共才九百多住户,物业费全凑齐一年也不过八十几万,一出手就捐一百万,只提了个装监控的要求,不是吃饱了撑的是什么?
宋海摇头,“具体的不清楚,好像是外地来的大老板。”
宋奶奶啧了啧嘴,“这外地老板挺闲啊。”
司桐垂着眸,视线落在笔记本上,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心跳莫名加快,耳边仿佛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
想起昨夜凌晨出现的男人,会是郁寒深吗?
那个男人,不动声色间,已经将事情做到这么周全的地步了么。
下午三点左右,监控安装到司桐家所在的这栋楼,十几个安装工人干得热火朝天。
隔壁邻居见此,笑着搭话:“这大过年不休息出来干活,你们挺辛苦啊。”
其中一个工人笑呵呵的,“有人加钱找我们干活,别说过年,就是半夜三更的也得爬起来赚钱啊。”
另一人道:“听说你们小区前两天丢了个孩子,丢孩子的那家挺有钱吧?用的都是最好的监控设施,光这摄像头就一万块一个。”
他们以为是丢孩子的那家出钱装的监控。
邻居朝司桐家看了一眼,“不啊,李老太家条件挺困难的。”
司桐在屋子里,听见外面邻居大爷和安装工人的话,眸光闪烁。
……
郁寒深中午确实有个重要饭局。
他离开司桐家的小区,连夜又回了南城。
他这两天都待在南城,南城是本省的省会城市,本省的重要机关和领导都在南城。
几乎一夜未眠,他回酒店睡了一觉,十点多起来洗漱收拾自己,十一点半抵达和省领导约好的酒店包厢。
他到的时候,包厢里的圆桌已经坐满了人,排场很大。
看见他,为首的中年男人立马站起身,“郁总,久仰久仰,以前经常听季老说起你,今日一见,果然卓尔不群。”
听到对方恭维的话,郁寒深淡淡微笑,从容与对方握手:“韩书\记,幸会。”
韩立群作为省里一把手,面对年纪比自己小很多的郁寒深,脸上却是一派谦逊与恭敬。
相比于他的谨小慎微,郁寒深不管是气场还是积威,都更像个领导者。
桌上其他人都是省里的各位领导,郁寒深端起酒杯,与韩立群碰杯,动作潇洒稳重。
“这次多亏韩书\记帮忙,这份恩情,郁某铭记在心,日后有用得上郁某的地方,韩书\记尽管开口。”
一番话,说得韩立群喜上眉梢。
海城首富的人情,可不是一般的大。
最主要的是,郁寒深背后还有京城季家,季家在京城的势力渗透军政两界,尤其两位季老,分别在军、政两\委担任要职。
韩立群曾经在季老手底下待过,可以说他有今天,是季老一手提拔,以后要想更上一层,也少不得季老的提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