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以夫子当初院试的名次。
学识还不如沈鹤迟呢。
这些,沈鹤迟并不关心,他来这里,就是为了董玮每月五次的授课。
若是运气好。
孟知县也会来学堂转转,若得他传授一星半点。
想必会收获匪浅。
在江南,那里的书院虽说夫子是举人,可是名次靠后,加上同窗太多,夫子顾及不来。
还不如留在这呢。
沈鹤迟被夫子带到住宿的地方。
“你就与不咎和明学住吧。”夫子对着沈鹤迟说道。
孟不咎和孔明学因为已经是童生,所以二人早已搬离江同木的屋子。
江同木则是和自家两个弟弟住。
学堂三个学子一间屋。
只有孟不咎和孔明学的屋子现在是空着的。
沈鹤迟是秀才。
住进来说不定还能教教二人功课。
夫子这样安排,也是为了他们俩考虑。
“都听夫子的。”听到这两个名字,沈鹤迟微微一怔。
只一秒,他就开口了。
“好,你明日就过来吧,方才也跟你说过要带什么东西了,你别忘带了,若是有下人书童,留在家中就好,我们学堂,不可带,束脩礼别忘了,好了,你自己再转转吧,一会我还要讲学,转完就回家准备吧。”
夫子交代完,就急忙走了。
沈鹤迟推开屋门。
抬脚走了进去。
这间屋子,不算大。
里头摆着三张单人床。
两张床上都有被褥和枕头。
唯独靠窗户那张床是空着的。
窗户没开,屋子里的味道有些难闻,沈鹤迟打开窗户,阳光刺了进来。
屋里亮堂了许多。
地上还扔了一只臭袜子。
也不知道是谁的。
沈鹤迟就当没看见,直接跨了过去。
就在他打量屋子时。
外头进来两个人。
“你是谁?”孔明学问道。
“在下沈鹤迟,刚来学堂的学子,夫子命我住在这里,以后多有打搅。”
沈鹤迟扫视着二人,回道。
“哦,我叫孔明学,他叫孟不咎,窗户是你开的?这段时日天太热了,我们屋子又是朝阳的,劝你白天别开,不然晚上屋子热的都睡不着,而且外头花草多,蚊子会飞进来的,味道难闻,就忍忍吧,过了这段时日就好了。”
孔明学走过去关上了窗户,然后脱掉鞋子。
整个身体朝后一躺,发出了“咚”的一声。
得亏床是实木的,不是现代那种复合木板做成床。
不然高低要被他砸塌。
“舒服,不咎,你也躺着吧,下午还有夫子授课呢,真累。”孔明学懒散惯了。
虽然这几年很用功,但是他也偶尔偷懒。
床上,是他最喜欢待的地方。
“原来如此,是我开的窗户,既然孔兄说了,那以后我就知道了。”沈鹤迟年纪最小。
哪怕他个子在同龄人中已经算高的了。
却只到二人的胸口和肩膀。
说话都没了气势。
孟不咎一言不发。
他总感觉这个沈鹤迟哪哪都不顺眼,明明二人压根不认识。
于是他冷着脸,也靠在了床上,随后立马闭上眼睛,假装小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