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崩溃,也只哭了两声,就打起精神吩咐下人干活了。
董玮双手背在身后。
他走到书房。
只见他的干孙女,站在他的书桌边,写着什么。
“连翘、荆芥、玄参、地骨皮”
“福宝,这些不是清热的药方吗?倒是跟那些大夫开的药方完全不同。”
董玮读出纸上写的药材。
有些困惑。
“热毒自然要清热,否则淤在体内散不去,就算烧退了,病根还留在那,只要身子稍弱些,必定又会病倒。”
江福宝简单解释一句,写下该抓的重量后。
她吹了吹纸上的墨迹。
递给董玮。
“爷爷,快让下人抓药去吧,我得赶紧为干爹针灸。”
江福宝拎着裙子,跨过门槛,又回到干爹的屋子里。
一进去,浓烈的酒味,直直钻入她的鼻孔。
味道重的仿佛多闻几下就能醉。
江福宝还是个孩子,闻不了这个味道。
她把帕子系在脸上,挡住口鼻,然后打开带来的药箱,取出银针。
在干爹的太溪、三阴交、涌泉等穴位开始扎针。
长短粗细不一的针,捻转刺入皮肤,竟然一滴血都看不见。
拔掉银针。
江福宝又取出一根短粗的针,扎在干爹的人中上。
剧烈的疼痛感,让孟知理睁开了眼睛。
“鸢儿,我这是怎么了。”昏迷两天,孟知理的声音沙哑无比。
“知理,你总算醒了。”孟知理昏迷多久,董卿鸢就伺候了多久。
所以她也两夜没合眼了。
“我是不是又发热了?鸢儿,你去休息会吧。”孟知理紧紧握住董卿鸢的手,他还发着热,眼睛看东西有些模糊。
却能清楚的望到娘子眼下的乌青。
夫妻俩的感情,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好。
“我摸摸看,好像没方才那么热了,福宝啊,要不要再擦些酒?”董卿鸢把手放在孟知理的额头上。
随后惊喜的转过头,看向江福宝。
“不必,打一盆凉水来,用布打湿,敷在额头上即可,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一次,保证这块布,必须一直是凉的。”
江福宝摇了摇头。
孟知理这才看到床边,还有他的干女儿。
“福宝啊,你怎么来了,快离远些,干爹病了,别把病气过给你了。”
干女儿才七岁,要是病一场,定要受大罪。
“多亏了福宝呢,没有他,你哪能醒过来,你身子平日里最好了,怎么一病倒那么吓人,哎,可怜我这把老骨头,都差点散架了,卿鸢也两夜没睡了,女儿,你去睡会吧,这里有我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