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爷爷的病,一时半会根本治不好,至少要五两才能保着命。
只要能让爷爷多活几年。
他们就算签死契,做最苦最累的活也愿意。
“痨病?不好,小姐,快快后退,这病传人呢。”馨儿一听痨病二字。
就像见到了鬼一样。
拽着江福宝和雪浣,连连往后退。
“我能为他把脉吗?”江福宝皱着眉,问道。
“小姐!他是痨病,不能把脉啊,要是染上了,一辈子都完了。”馨儿焦急不已。
压根不让江福宝上前。
“没事的,我觉得他看起来不像痨病。”稻草上躺着的潘老头脸色黄中带红,却不苍白。
尤其是他的呼吸声,像哨子在吹。
喘的厉害,时不时伴随几声剧烈的咳嗽。
而且呼吸也很困难的样子。
“不行啊,不管是不是,都不能冒险啊,小姐若是出事,馨儿也活不了了。”馨儿怕的不行。
最后干脆抱住江福宝。
“行了,我系上帕子,不漏出口鼻,保证不会传染的,我既然以后要开医馆,不能见死不救。”
江福宝把手帕系在脸上,然后挣脱出来。
至于兄妹俩已经看得目瞪口呆了。
眼前的小姑娘,竟然学医?
还会把脉?
江福宝越过兄妹俩,蹲在潘老头身边。
将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下一秒,潘老头睁开眼睛,看了看江福宝。
“是,是你?咳咳咳咳”潘老头竟然也认出来了。
说了两字,他开始剧烈咳嗽。
脸也憋得更红了。
“嗯,别说话。”把脉必须要专注,江福宝点了点头,示意潘老头闭嘴,随后她也闭上了眼睛。
周围太过吵闹。
一刻钟后。
她才站起来。
“你爷爷得的不是痨病,我给你开一张方子,照这上头抓药,喝上两个月就能停了。”
江福宝花了十几个铜板,在旁边的一家铺子里,借了纸笔。
写完药方,不等墨迹变干,就交给兄妹俩。
“你们的爷爷不会死,也就没必要卖身了,去找点活干,够买药的了,上头的药,我都是用的最便宜的,另外,家里要打扫干净,常洗衣物。
还有,要忌辛辣和油腻以及生冷食物,平常没事的时候让你爷爷稍微动动,别总是躺在床上,当然,别累着身子,更别跑,不然容易复发。”
江福宝耐心的叮嘱他们。
潘老头得的不是肺痨。
而是咳嗽型哮喘。
还好,不严重,加上一直喝错了药,才导致症状加重,停了原先的药会好些,再喝上两月她开的药方。
不说痊愈,但是肯定能有所缓解。
临走时,江福宝还丢了一粒碎银给他们。
碎银不大,也就值二三百文而已。
刚好够给潘老头抓一次药的。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江福宝都走到十几米开外了,依旧能听到兄妹俩磕头道谢。
“小姐,以后不能这样了,奴婢都怕死了。”馨儿拍了拍胸口。
虽说主家对她极好。
但是小姐要是染上痨病,她也要吃挂落。
毕竟她是签了死契的丫鬟。
而且她也不想小姐出事。
“馨儿姐姐是胆小鬼,我们小姐最厉害了,她才不会有事。”雪浣对江福宝,有着迷之自信。
主仆三人从万路街回到家里。
江福宝开始归类她买来的新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