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你不能好好说?”俞鸿志一面安抚着朱姨娘,一面问俞清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朱姨娘哭哭啼啼不肯说,俞清媛便道:“父亲,您有所不知,今日弟弟从书院回来,见娘在抄经,得知母亲抄经是为了大夫人祈福,说要去玉萝轩看望大夫人,可没成想,他去玉萝轩之后,便被长姐扣下了,还被绑在了树上……”
俞鸿志不可置信地道:“阿月怎么可能将辉儿绑在树上?”
朱姨娘忙道:“阿媛,别说了……老爷,都是妾身不好,自己德行有亏,还教子无方,让辉儿冲撞了大小姐,都是我的错……”
俞鸿志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一时也心软了下来,道:“罢了罢了,我去看看。”
朱姨娘与俞清媛对视了一眼,便跟着俞鸿志一起去了玉萝轩。
朱姨娘见俞鸿志出了门,连忙坐了起来,俞清媛凑过来,道:“娘,这下有好戏看了!”
朱姨娘唇角一勾,道:“走,我倒要看看,那个小蹄子如何收场!咱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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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鸿志气冲冲地赶往玉萝轩,朱姨娘与俞清媛也跟在后面不远处。
谁知,俞鸿志一到门口,便听见了一阵读书声。
他疑惑地看了朱姨娘一眼,道:“这不是辉儿的声音吗?”
朱姨娘也有些奇怪,俞辉在西院都不读书,怎么可能跑到玉萝轩读书!?她斩钉截铁地道:“老爷,莫不是您听错了吧?咱们还是快进去看看吧。”
俞鸿志将信将疑地走了进去,却见俞辉正坐在凉亭之中,他手上捧着一本书,正在大声朗读,而他面前则摆着笔墨纸砚,写了一首墨迹未干的诗。
俞清月便坐在一旁,听他读书,待一段辞文念毕,俞清月便点了点头,道:“念得不错,方才不认识的字都已经记住了,很有长进。”
俞辉听了这话,腼腆地笑起来,道:“都是长姐教得好,我在夫子面前,都没读得这般顺过……”
俞清月正要答话,不经意回头,便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俞鸿志,她盈盈一笑,“父亲……哦,朱姨娘也来了?”
俞鸿志敛了敛神,才道:“是……听闻辉儿来你这里了,我便过来看看。”
说罢,他便不悦地瞥了朱姨娘一眼,朱姨娘看到方才的场景,下巴几乎惊得掉到了地上,语无伦次道:“这……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俞辉站起身来,有礼地对俞鸿志与朱姨娘行了一礼,道:“儿子听闻嫡母病了,特来看望,正巧遇上长姐回来了,长姐说想考一考我的功课,我们便开始探讨诗文了。”
朱姨娘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俞清媛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道:“这怎么可能!?你这混世魔王,怎么突然读起书来了……”
俞清月微微蹙眉,道:“妹妹,你怎么能如此诋毁辉儿?我瞧着他自从去了丹心书院,便懂事了不少,虽说有些文理不通,但也是在努力学的。”
俞清媛听了这话,差点儿气得翻白眼,她指向俞辉,道:“你!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俞辉一脸不解,道:“二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长姐与我们是血亲,怎能说是外人呢?”
“你!”俞清媛一时说不出话来。
俞鸿志冷眼看向朱姨娘,问:“他们分明在探讨诗文,哪里来的绑在树上一说?”
朱姨娘觉得不对,忙道:“辉儿,你不是被绑了么?怎么突然读起书来了?是不是你长姐威胁你?别怕,告诉你父亲,他会为你做主的!”
俞辉笑道:“娘,您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