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说泽一进门,就对站在那里的巩永固问道。
相比之下,徐继本就老实多了,恭敬的对巩永固施礼道:“下官拜见都指挥使。”
“嗯。”
巩永固毕竟年纪小,如果再不端着点,那就难以服众了。
没有理会张世泽,巩永固直接对徐继本说道:“兴安伯,你立即去点齐虎贲左卫的兵马,随本官去一趟天津卫。”
“下官领命!”
没有任何的迟疑,徐继本直接应道。
等其走后,巩永固又对张世泽开口道:“老张,陛下命我领兵去天津卫,亲军府就交给你这位指挥同知了。”
张世泽见是正事儿,也躬身应道:“下官领命。”
翌日,虎贲左卫五千六百名骑兵,就启程前往天津。
仅仅只是用了两天的时间,巩永固一行就抵达了天津城外。
这么多兵马抵达天津,自然引起了天津卫方面的注意。
天津巡抚黄泰运、天津海防游击卢天福、天津兵备道刘策等一干官吏,在接到消息后,皆是第一时间出了城。
巩永固这位亲军都指挥使,是正二品武官,天津巡抚则是挂着户部尚书的衔儿。
按照大明如今文贵武贱的传统,应该是巩永固先给对方见礼。
但奈何人家巩永固还是驸马,是从一品,黄泰运也没办法,只得先对巩永固施礼道:“下官天津巡抚黄泰运,见过巩驸马。”
“下官天津卫海防……”
……
一应主要官员,一一对巩永固见礼后,后者这才从怀里取出一份手书。
只是,巩永固并没有直接宣读出来,而是将之递给了黄泰运。
“黄府台,这是陛下的手谕,还请过目。”
黄泰运眉头一皱,但还是赶紧跪地,双手接了过来。
看过之后,黄泰运有些迟疑道:“巩驸马,按我大明规制,兵马的调动,需要御马监的兵符、兵部的调兵文书,五军都督府的核验文书,您这什么都没有,就带着这么多兵马来天津卫,这……”
巩永固的严禁一眯,沉声道:“黄抚台以为本驸马是擅自调动兵马?”
“上直卫是陛下的亲军,兵马的调动无须通过兵部和五军都督府。”
“有陛下的御笔,有皇帝之宝的印玺,还不够吗?”
黄泰运的额头瞬间冒出了冷汗,赶紧回道:“够,够,驸马请。”
他是文臣,可不想和这些丘八讲道理。
虎贲左卫也没多做停留,穿过天津卫城,就直奔东边的天津港。
这么多的兵马进入港口,自是吸引了大量的军民百姓的注意。
黄泰运等一干官员,也都跟了上来。
对这些人,巩永固也没有驱赶。
很快,浩浩荡荡的队伍,就抵达了刚重建没有多久的天津港。
天津这个位置,是除了登莱之外,北方地理位置最好的所在。
但因为大明长期的海禁政策,以至于将这里完全荒废了。
直到朱由检大规模开放海禁,天津港这才变得繁华、忙碌起来。
陡然看见这么多精锐骑兵,港口上的商贾、力夫们也都被吓了一跳。
好在市舶司的官员及时出面,将有些慌乱的民众给安抚了下来。
天津市舶司市舶使,提着衣袍,在几名胥吏的簇拥下,来到了巩永固的面前。
“下官天津港市舶使张芳,拜见……拜见。”
“本官亲军都指挥使巩永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