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爌抬头看向二人问道。
袁崇焕忙是说道:“只有我们三人。”
韩爌微微颔首,然后又道:“你现在并不是辽东巡抚,更不是蓟辽督师,怎么和他们交易?”
袁崇焕却是笑道:“韩师,辽东那些人您也清楚,这种事他们自然是愿意帮忙的,只要我书信一封,他们就会帮忙完成这笔交易,不过需要给他们一些好处。”
“哼!王之臣、毕自肃二人恐怕不会允许吧?”
韩爌说的这两人,一位是辽东经略,一位是辽东巡抚,且都不是东林党人。
一旦被这二人知道,一定会直达天听,届时恐怕就要人头滚滚了。
袁崇焕却是极为自信的说道:“韩师不用担心,眼下祖大寿为宁远总兵官,船只可以在宁远靠岸。”
“老夫知道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锦州的赵率教对吗?”
韩爌听袁崇焕说完后,心念一转就知道了对方的顾虑。
赵率教此人虽然也是辽东大将,但却和其他人不一样,为官很是清廉,是决计不会参与这些事的。
现在想要顺利的和建奴完成交易,就只能是让赵率教离开锦州。
韩爌略一沉吟,对袁崇焕问道:“你想把赵率教调往哪里?又打算让何人接替他为锦州总兵?”
袁崇焕本就是辽东巡抚,对辽东的情况很是熟悉,当即回道:“韩师,吴襄可接任锦州总兵,而赵率教,最好是让其移驻永平,兼辖蓟镇。”
好嘛,袁崇焕这是把赵率教从面对建奴的最前线,一下子给支到关内了。
韩爌闻言,却是面色凝重道:“此事很难,陛下恐怕不会同意。”
“韩师,之前的宁锦大捷,朝廷可是还未封赏,赵率教完全可以凭功移驻永平。”
袁崇焕这是早就盘算好了。
韩爌却是再次摇头道:“赵率教和满桂之间争功的问题,当时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再提此事,满桂那边恐怕不会答应。”
袁崇焕却道:“满桂已经调往宣大,辽东之事已经和其无关了。”
韩爌闻言,轻轻点头道:“但是可以一试,不过,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
“韩师,这件事最好是让别人提出来。”
袁崇焕又建议道。
“老夫知道了。”
说完后,韩爌就起身,对两人告辞道:“时候不早了,老夫就先回去了。”
说完后,也不等钱谦益和袁崇焕说话,就径直向着门外走去。
两人赶紧跟了上去,一直将其送出后门,这才重新返回书房。
“牧斋公,你说这件事能成吗?”
袁崇焕有些担忧的对钱谦益问道。
就像是韩爌所说,他已经不是辽东巡抚,也没坐上梦寐以求的蓟辽督师的位置。
对有些事,自然没有把握。
钱谦益缓缓摇头道:“难说,不过,陛下似乎对辽东不是很上心,或者会同意韩阁老的奏请也不一定。”
顿了顿,钱谦益又说道:“不过,你还是得做两手准备,一旦陛下拒绝了,那只能另寻他法。”
袁崇焕也是缓缓点头。
眼下无论是东江镇的毛文龙,亦或是登莱水师,舰船都不是很多,很难彻底的封锁海上通道。
如果,陛下那里真的不同意辽东人事调动的话,说不得就只能在其他地方登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