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蒋婉也很有耐心，似乎是在跟我比耐力。
我明白她的意思，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蒋婉，你有空吗，我们见一面吧。”
蒋婉的轻笑清晰的透过听筒传进我的耳朵里：“好啊，那今晚我早点回家，让阿姨准备点你喜欢吃的菜。”
她是故意的，我可以肯定。
咬了咬牙，我选择直接开门见山：“蒋婉，你知道的，这件事跟林然没关系。”
我的话音刚落，蒋婉轻嗤一声：“晏隋，如果不是为了林然，你是绝对不会找我的对吗？”
我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我觉得没有林然这件事，我和蒋婉还有见面的必要。
蒋婉似乎也猜到我的反应，语气变得公事公办：“既然是林然的事，那就来公司谈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她甚至没给我回应的机会，就好像在通知我一样，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让出租车调头，直奔蒋氏集团办公大厦。
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
蒋婉能撑起蒋氏集团，让蒋家东山再起，就说明她早已经不是当初单纯的小姑娘。
现在的她，城府极深，想要算计我简直易如反掌！
前几天的温柔和撒娇，都是她迷惑我的手段。
这些手段没起作用，她甚至将商场上的那一套，都用在我身上了！
蒋氏集团办公大厦 门前，看着这个曾经我来过无数次的地方，我第一次觉得十分陌生。
蒋氏集团的前台认识我，见我过来却没给我好脸色。
“我要见蒋婉。”
前台看了我一眼，微微一顿，一脸嘲讽：“不好意思，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预约的话，现在是见不到蒋总的。”
就算勒然和蒋婉的事闹得满城风雨，可我还是蒋婉的丈夫不是吗？
我正打算开口解释，蒋婉的秘书突然出现：“晏先生，跟我来，我带您去总裁办公室。”
我点头，快步跟上。
事关林然的未来，我的自尊心又值几个钱？
我被秘书送到总裁办公室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我转头看向秘书，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我解释：“晏先生您先在这里稍等一会。”
“总裁正在开会。”
我点头，坐在沙发上有些愣神。
直到一杯咖啡放在我面前。
“晏先生，其实林然没错，他是代人受过。”
我垂眸，盯着咖啡杯里不断旋转、交融的咖啡和牛奶。
我怎么能不知道？
不论是勒然还是蒋婉，他们最想对付的人从来都不是林然，而是我。
见我不说话，秘书似乎还没放弃：“晏先生，你知道为什么蒋总对勒然如此放纵吗？是因为八年前蒋总最难过，最辛苦的时候，是勒然陪在蒋总身边。”
蒋婉的秘书没坐在我身边，而是站在我对面，盯着我：“不过晏先生您也不用担心，蒋夫人看不上勒然，认为他出身不好，接近蒋总的目的不纯，所以即便没有您，勒然也不可能跟蒋总修成正果！”
我抬头，正视面前的这位秘书。
对他我有印象。
蒋婉在结婚之后没多久，就表现出对我的厌恶。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联系不上蒋婉，就只能来找她的秘书。
我面前的这位，是总裁办里唯一能让蒋婉信得过的心腹。
他叫程岩，也是当初跟随蒋婉让蒋家东山再起的蒋氏集团骨干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