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带来了三个人的尴尬。
赤影把青峰的脑袋按下去,“王爷稍等,属下去多要几床垫辱。”
“属下也去。”青峰连忙跟上,“王爷什么意思,还是让乔二小姐打地铺?”
赤影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青峰,“王爷都说了,此地背阳,女子怕凉,当然要睡床上,而且要多铺两床垫褥。”
青峰似懂非懂,“小影子,牛啊,同样一句话,你解读出王爷的心思,我怎么听到的就只有睡马棚三个字。”
赤影被他蠢到了,停下脚步问,“这么多年,你见王爷身边有过哪个女子?”
青峰摇头,王爷身边别说女子了,连个母苍蝇都没有。
“各大世家往王爷身边塞了多少女人,王爷过去留胡蓄须,故意用凶狠的长相,让那些女子离他远点,后来,卫国公想把女儿嫁到王府,都请到陛下出面,王爷还不是让卫家小姐知难而退。”
赤影说了一通,青峰眨了眨眼,“你说这么多,和王爷的心思有什么关系?”
“乔二小姐,是唯一能近王爷身的女子,咱们啊,且行且珍惜着。”赤影找掌柜要到被褥。
青峰追问,“放马棚就不珍惜呢?”
瞧着他白痴的模样,赤影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下个月及冠,余叔安排你与姑娘相看,你就明白了。”
他便是从这一遭走过来的,经验着实惨痛。
青峰尚不知他话外之意,羞涩的挠了挠后脑勺,“下个月,全京城的姑娘们,还不得被我迷死。”
“……”
赤影白了他眼,把被褥送进屋里。
明月如钩。
萧赫毫无困意。
他在桌前合目调息,可一闭上眼睛,看到的全是乔染从他的脖颈吻上唇畔的画面,她热情骄蛮,灵动古怪,与平日里完全不同,更像是卸下伪装的孩童。
萧赫不能再想下去了,他站起身,床榻上,女子睡的正沉。
女子纤细的脖颈露在外,盈盈一握,只需稍加用力,就能捏断她的脖子。
想到她做过的事,萧赫沉眸,向来冷静的他,竟生出异样的愤怒。
“一把刀而已,可以杀人,但刀刃必须对外,否则,本王会亲手折断你。”
第二天清晨,乔染从睡梦中醒来。
“这是哪?”
她掀开被褥,萧赫在桌前以手拄头,似乎有些疲惫。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与卫家打斗,睁开眼怎么就出现在此处,对了,她喝了酒。
她不会在打斗中撒酒疯了吧!
还是不对劲,她连忙看向自己的手指,指尖有细小的针孔。
她自知酒量不佳,所以用银针刺入了手指,当时她的神经极为紧绷,不应该突然就醉到不省人事。
她记得卫老六提到过噬魂酒,称此酒是毒也非毒,她莫非是受此酒的影响。
心中疑问太多,她轻声走到萧赫旁边,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的时候,萧赫眼眸缓缓睁开。
“王爷,你坐了一晚上?”乔染有些惊讶,她何德何能睡在床榻上,让权势滔天的宁王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