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四十大板挨下来,薛庚也被打了个后背渗血,屁股开花,脸色苍白,满身虚汗,再也没了之前那嚣张跋扈的劲头儿。
永昌侯见板子打完了,拂袖就走。
李氏则是看着旁边,身穿白狐裘,一身雍容华贵的玉姣,往玉姣这一步一步走来。
玉姣也不相让,反而迎着李氏走去。
两个人身形交错的时候,李氏扬起巴掌来,便要往玉姣的脸上打去。
玉姣则是一把抓住了李氏的手,拦住了李氏的手,然后似笑非笑地说道:“大夫人,请您三思而后行,我现在可不是那个,可以让你随意凌辱践踏的、不得宠庶女了。”
李氏的眼神凌厉:“你以为你仗着萧宁远的宠爱,就可以在永昌侯府横行霸道吗?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玉姣微微一笑,将目光落在薛庚的身上:“大夫人教训的人,横行霸道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李氏闻言心头一梗。
玉姣松开了李氏的手,往外走去。
书山斋。
玉姣回来后,便把刚才的事情对柳氏和薛琅说了。
薛琅的心情格外的痛快,只觉得自己这腿伤没白受!
玉姣看向柳氏,温声道:“阿娘,我到底是伯爵府的人,无法在这府上多留,此番虽然惩戒了薛庚,但那李氏定不会善罢甘休……”
说到这,玉姣微微一顿:“请阿娘务必小心,莫要着了那李氏的道。”
柳氏点了点头:“阿姣不用担心,我的心中有分寸。”
玉姣和柳氏以及薛琅说了一会儿话后,便回了伯爵府。
萧宁远虽然给她随意出府的权力,但玉姣的心中也有数,知道自己该守的规矩得守,不然太没规矩了,传出恃宠而骄的话来,反倒是让萧宁远难做。
……
永昌侯府的事情,在玉姣回伯爵府之前,就传了回来。
所以玉姣一进揽月院,就看到薛玉容脸色铁青的,等在揽月院里。
昨天姐妹两个人一起从永昌侯府回来,萧宁远便将守在薛玉容院外的随从撤去了。
永昌侯出面请了两个女儿回府,萧宁远自然也不好,继续禁薛玉容的足。
毕竟这件事……是忠勇伯爵府的家事,也是永昌侯府的家事。
若是因为别的事情,永昌侯就未必有这个面子了。
玉姣瞧见薛玉容的一瞬间,神色倒是淡然:“大夫人怎么好兴致,纡尊降贵的,来了我这小小的揽月院?”
薛玉容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玉姣,冷声问道:“庚儿的事情,是你做的?”
玉姣笑着看向薛玉容:“大夫人,您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他自己要在祠堂做那荒唐事,与我何干?”
薛玉容又道:“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玉姣笑了笑没说话。
的确有点得意呢。
薛玉容冷声道:“薛玉姣,你莫要太得意了,如今你不过是仗着主君的宠爱,才能如此……但人无百日好,花无千日红!你爬得越高,摔得越惨!”
玉姣伸手弹了弹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才漫不经心地看向薛玉容,问道:“我总归是,得过主君好的,可……嫡姐你,从未被主君宠爱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