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容瞧见眼前这一幕,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不是说了,主君一个时辰之前,不是才传信说,今日不会回府吗?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但此时,薛玉容已经没有精力去想清楚这件事了。
她已经没办法,像是刚才一样,稳稳当当地坐在主位上了,而是连忙起身,往萧宁远的身边走来。
她尝试着伸手,想帮萧宁远解开身上的披风:“主君……”
萧宁远一把将薛玉容扶开。
动作不算多大,但萧宁远是武将,这一下,足以让薛玉容往后踉跄一下,整个人都差点,若不是翠珠手疾眼快地冲上来,扶住了薛玉容。
只怕薛玉容要狼狈的,摔倒在地上了。
薛玉容的心已经沉入谷底。
此时也只能含泪看向萧宁远:“主君,你别误会,就是玉姣这丫头,不知礼术不懂规矩,我这个做夫人的,管教一二。”
萧宁远冷眸看向薛玉容,声音冰冷:“薛玉容,你往日里,就是这样管教伯爵府的侍妾的吗?”
薛玉容的心微微一颤,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自然不是这样的,只是玉姣是我的妹妹,父亲亲自叮嘱了我,要我好好教教玉姣规矩。”
“伯爷若是心疼了,妾便不继续教她规矩了。”薛玉容继续道。
眼瞧着,薛玉容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这件事就这样蒙混过去。
春枝开口了:“大夫人!我们刚从侯府回来,侯爷才夸过我家小娘知书达理懂规矩,又怎会劳您教她规矩?”
翠珠看向春枝,冷声道:“贱婢!这哪里有你开口的份儿!还不给我掌嘴!”
那两个粗使婆子,到底是薛玉容的人。
她们不敢当着萧宁远的面把玉姣怎么样,却没把春枝放在眼中,此时其中一个婆子,已经往春枝这边走来。
就是此时。
藏冬走过来,将拿着剑鞘的手,举了起来,只一个眼神,便将那婆子吓退。
春枝跪在地上,瞧见藏冬如此,微微一愣。
倒是藏冬,看也没看春枝似的,直视前方。
薛玉容慌张地看向萧宁远,语气之中满是不安:“主君,你千万别听这个贱婢瞎说,这的确是父亲亲自吩咐我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回去问父亲!”
萧宁远嗤笑了一声:“你们永昌侯府,教女儿规矩的方式,还真是有些别致呢!”
他微微一顿:“可你别忘了,你如今是在忠勇伯爵府的地盘!那就按照伯爵府的规矩来吧!”
“虐待妾室,这罪名你可认?”萧宁远瞥了薛玉容一眼。
萧宁远说着,就已经走到了玉姣的跟前。
薛玉容听到这,脸色更加难看了,苛待妾室,这便是七出之一之中的妒!
她因无子,已是七出之一了,但伯爵府要体面,不会因为一个女子,无子就将一个女子赶出家门。
可若是再加上别的原因……
薛玉容想到这,脸色苍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