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
狱卒赶紧迈着小快步跑到了陆昭菱面前。
然后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废宅的方向,陆家人没一个跟出来。
“你这是来?”陆昭菱也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
这宅子外面还没挂上陆家的门匾呢,不过,以后这里就是陆家了,陆明的陆,不是她陆昭菱的陆。
“牢里那位,”狱卒压低了声音,“给了对金耳环和一只银镯子,让小的来帮她传句话。”
狱卒在陆昭菱面前,把银镯子也拿出来了,奉到了陆昭菱面前。
“陆小姐,这是她给的。”
陆昭菱看了一眼,笑了笑。
“那你不是来替她办事了吗?既然不负她之托,那这些东西就是你该得的,收着吧。”
狱卒欢喜地又将东西收了起来。
“她是想让小的给陆家二公子传话,让陆二公子去看她,不过二公子都被他们赶出去了,我们家大人就说了,把话传给陆家大公子,毕竟牢里那位是他亲姐姐。”
“那可把话传到了?”
“陆家大公子不在,小人告诉其他人了,那么一家子人呢,总会有一个记得跟大公子说的,您说对吧?”
“对,没错。”
狱卒把事情都说了一遍,揣着东西欢欢喜喜走了。
事儿办妥了,东西也揣兜里了,还是陆小姐点了头的,美滋滋。
他们本来就都不是什么品德高尚的人啊,牢里就这么点油水的来源,是不会拒绝的。
陆昭菱望着这破陆家,转了身。
“走吧,回去。”
她算了一下,陆家竟然没有诛九族之罪,皇帝还是挺仁慈的?
皇帝要是知道陆昭菱这会儿的想法,估计得哭出来,他也不是自己非要仁慈,主要是刚才打了个盹,又梦见父皇了啊!
父皇指着他鼻子让他听话——
听话,否则我天天到你梦里跟你唠嗑!
皇上每次梦见父皇,自己的角色都是少年时。这就导致他即使醒过来之后,心深处那种听爹爹的话的意识很深刻。
不管他怎么告诉自己:父皇已经死了,现在你才是皇帝,没人管得了你了,你可以自己做主,都没用!
皇上把晋王召入宫了。
周时阅进了御书房,一看皇上案上铺着的经文,一眼就认了出来。
那不是陆小二写的吗?
就这么好看?
周时阅眸光一闪,立即就开了口。
“皇兄,这经文不错吧?”
“嗯,是不错”
皇上话一顿,看向了周时阅。
周时阅冲他一笑。
“其实,抄个清心咒,会不会更好?”
皇上:朕并不想跟着他的思路走——
“确实。”
皇上:朕只是一时口快。
“不过,不用”了。他想要改过来。
“皇兄啊,”周时阅很是诚恳,“陆昭菱现在算是你的准弟媳了,你赐婚这么久,她还没有送过什么礼来巴结皇兄,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皇上:???
他有点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