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堇就像是一团鼻涕,黏在他衣角上了一样。
“松开。”
“不松!”
司空公麟脸黑了又黑:“你可是还有什么要说的?”
“这冰洞一个人都没有,徒儿胆子小,一个人待着好害怕。”她眼巴巴地看向司空公麟,“不若师尊留下来陪徒儿吧?”
冰洞这样大。
罚一个也是罚。
罚两个也是罚。
一起冻死吧老登!
司空公麟对上她痴狂的视线,手抖了一下。
胆子小?
她对他上下其手的时候,怎没见她胆子小!
她这是害怕吗?
她分明是居心叵测!
虽说冰洞里天寒地冻的,但凭路小堇对他的痴狂程度,便是被冻死,她也一定会想尽办法轻薄他。
——没见她刚才就差点被冻死,还时时刻刻想着对他上下其手吗?
——哦,不是想,她是已经上下其手了。
司空公麟脸更黑了,弯腰抓住路小堇的手腕,硬是将她的手给掰开了。
“小堇,不要胡闹。”
刚一掰开,他就迅速后移几步。
生怕再被路小堇抓住。
果然,路小堇扑了个空。
路小堇手扑在地上,冷得一哆嗦,又缩了回去,委屈巴巴看向司空公麟:
“师尊,你真的不疼徒儿了吗?”
“为师这也是为你好。”司空公麟一脸正色,“修道,修的是心,恐惧会吞噬道心,所以,你得一个人待在这里,好好修心。”
“明日,为师再来看你。”
说罢,也不等路小堇反应,闪身就离开了。
路小堇:“?”
看老子?
是放老子的血吧?
路小堇之前一直以为,原主是被冻成人干的。
现下才知道,不是。
是被司空公麟放血放成人干的。
就这放血量,一连半个月,真的很难不成人干。
路小堇骂骂咧咧,把手缩在披风里,好半天才缓过来。
披风是真的暖和啊。
她顺势把脸也往披风里缩了缩。
她太累了,浑身又疼得厉害,一暖和起来就犯困。
她就这样窝着,睡了过去。
所以,当江意浓带着食盒,走进冰洞时,第一眼看到的,是窝成一团,像个米团子的路小堇。
与冰洞几近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