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
戚景聿站在她旁边，俯下身，右手从她背后绕过，虚虚地握住了她握笔的手。
戚景聿的手长得十分修长好看，戚宁分心看了一眼。
“认真点。”
“哦。”
戚宁连忙收回视线。
戚景聿握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她写了几个字。
“写字的时候要凝神静气，你的性子太过浮躁了。”
“瞧，这几个字不是写的好多了吗？”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就在戚宁头顶。
“是啊！这几个字确实……”
戚宁有些兴奋地抬起头，头顶就“咚”的一声撞上了戚景聿的下巴。
戚景聿倒是没发出什么声音，只是松开戚宁的手，站直了身子。
“怎么了，疼不疼？”
戚宁有些慌张地跟着站起来。
她见戚景聿用手捂着下巴，伸手去扒拉他的手，想要看他的下巴。
两个人站的极近，书房里又没有其他人，戚景聿神情一顿。
他干脆松开手让戚宁看：“你看，没事。”
戚宁看了看，也不知是因为戚景聿很少出门，又或者是天生的，他的皮肤比一般男子白一些，此刻，他的下巴微微泛着红。
戚景聿不仅说自己没事，还反过来问戚宁：“你的头疼不疼？”
“不疼啊。”戚宁摇摇头。
“那就好。”
戚景聿往后退了一步，重新拿起他刚才看到一半的书：“你方才写的很好，继续写吧。”
说着，他就拿着书，朝着窗边走去，打算坐到窗边去看。
戚宁盯着他走路的脚步。
“你的腿如何了？”
如今，戚景聿已经喝了半个多月的汤药了，走起路来看不出任何异样，和平常人一样。
戚景聿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若有所思道：“那位老大夫开的药，确实有神效，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他原本说，我的腿疾耽误得太久，不能痊愈，最多只能让我恢复正常行走。可我觉得，他开的药不止如此，我如今不仅能正常行走，腿上也没有任何不适，跟痊愈了没什么区别。”
那当然是因为，汤药里提供了系统提供的药，这才起了作用。
戚宁面不改色道：“老大夫不是说过了吗，只是可能而已，具体怎么样要看你恢复的程度，或许是你休养的好。”
戚景聿嗯了一声：“可能是。”
“回头，你不是还要去重金酬谢他吗，届时再让他替你瞧瞧不就知道了。”
“你说的有理。”
戚宁又说：“不知道父亲他们什么时候回来，这都去了灵山打猎大半个月了。”
戚景聿回道：“应该快了。”
按照历年的情况来说，一般秋猎都是一个月左右。
两人一个坐在窗下看书，一个坐在桌前写字，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戚景聿看书一时有些入迷，等他看完一页，要翻书时，才意识到戚宁好一会儿没发出动静了。
一个平常闹腾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他还觉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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