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鼎道:“没事,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天崩地裂我都扛得住。”
“不用说了,你现在处于化形期,魂魄很脆弱,是我疏忽了!”云重懊恼啊,自己只顾着让神木鼎保护云友,忽略了,她才是最需要保护的人。
终于轮到我大显身手了,云友笑道:“妹子,你好好待着,我能保护你。”
到了岛屿的边缘,云重提醒道:“神道虽然可以连接各国,但也自成世界,穿过这层结界壁后,你会看到很多神奇的东西。”
云友激动不已,咱也是踏上神道的人了。他努力点头,“大伯,我做好准备了。”
进入复兴道,他们看到了一片陆地。存在于虚空中的陆地。当然这里荆棘密布,荒无人烟。空气中还残存着裂天大战时残留下来的怨气。没走几步他们便看到一群凌空飞舞的怪物抢食阎鬼手下士兵的尸骸。
这就是神道?满地荆棘,无名的紫花肆意怒放,带着邪恶的力量吞噬着空气中残存的灵气。四处飘荡着聚而不散的冤孽怪物。它们个个奇模怪样,很难用言语描述的古怪。
“这些怪物叫做冥灵,它们只对没有生命体征的尸体感兴趣。小心脚下,沿着阎鬼行军留下的足迹前进。”云重想让云友先适应一下。毕竟这个地方和看上去一样,真的很吓人。
裂天之战后,人们重建世界,首先想打的就是将神道作为新世界。这里相对封闭啊。他们也这么做了,竭力消除神道中的邪气。然而整个世界都被邪气包围,这里作为世界的通道,有岂能不受侵扰。开始的努力等于白费,邪气清理完,没多久又重聚在这里。
只有消除整个世界的邪气,这里才能变成美好的家园。
想法是好的,但现实很残酷。有志重建世界的人耗尽力量,将自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可还是无法彻底消除邪气以及邪气所化的怪物。
怎么办,众人商议之后,决定,构建死亡之海,封印邪气,尽力斩杀怪物,杀不完的将他们封在神道中。
这样一来才有了如今的三界。
将邪物封在神道,让它们自生自灭。这种理想至今没有实现,刚进入神道,便看到邪物。云重有点懵,他刚才说的话,只是想提醒云友小心。却不料真的还有邪物存在,而且数量惊人。
他大惊失色。若是阎魔将这些邪物放出去怎么办?一般人自然做不到,可阎魔既然和分水堂有瓜葛,他和双子门必然也有来往。无面是补天大能们的阴暗面的化身。她很有可能知道如何打开这里的特殊结界。
不过他进而又想,放出这些邪物或许是好事,这些东西迟早要消灭,不如趁这个机会来个一锅端。他也就是这么一想而已,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让这些怪物冲出去。
前进两三里,他们便看到阎鬼的部队被一群红嘴乌鸦围攻。
阎鬼虽然强大,可乌鸦的数量多到黑暗了一方天地。
“血鸦!如此数量的族群,它们靠什么为食?”云重彻底惊呆。不说其他地方还有没有血鸦,单是眼前这一群,吃光阎鬼的部队也吃不饱。
云友惊道:“大概上千万只血鸦吧。它们和阎鬼遭遇绝对是意外。”他也在琢磨,这些乌鸦平时吃什么?阎鬼的八千人根本不够塞牙缝!
显然这里还存在着其他拥有血肉之躯的怪物。而且数量很庞大。
很快他们就看到了。一只巴掌大小的灰色老鼠出现在他们面前。这只是一只落单的灰鼠。这种老鼠也是邪气所化,然而它们也不吃死物。
它的族群如潮水一般涌向血鸦和阎鬼军队的战场。
它们是血鸦的猎物没错,但数量占有绝对的优势。而且都是集体出动。
天上有血鸦,地上有灰鼠。而且数量都多的要命。
“怎么回事?我赶上什么盛大宴会了吗?”阎鬼郁闷啊。想找块空地修整一下,顺便弄点埋伏暗杀云重。却不料自己让停在这盛开紫花的草地上。天空就黑了。不是要下雨,而是来了一群血鸦。
灰鼠的出现,他意识到自己糟了无妄之灾。血鸦为了猎食灰鼠而来,而灰鼠显然也是为了捕食。
果不其然灰鼠的猎物来了,数量更庞大的飞蛾。他们为了采食花蜜而来。
飞蛾蚩花蜜,灰鼠吃飞蛾,血鸦吃灰鼠。它们的战争毁坏这片花田,可也为紫花传粉,流出的血液,残存的尸骸有变成紫花孕育下一代的养料。
这场饕餮盛宴的阴谋者是紫花,它为了下一代导演了一场毁灭自我的灾难。
数量惊人,食量也惊人,盛宴只持续了十分钟,这个花田变成血的海洋。幸存者们亦或者他们中的大能们心满意足地离开。飞蛾不在意花蜜,灰鼠不在意飞蛾,血鸦不在乎灰鼠。他们各自退却。
血的海洋中盛开的花更加显眼。这场战斗幸存下来的都是胜利者。
战场需要清理,这时候冥灵霸气登场,清扫战场。
短短十分钟,完成一次世界性的清洗!这便是怪物们生存至今的原因。
阎鬼带着不足五千人继续前行。他知道血鸦绝对不是这里的霸主。之后的路更加难走。
云重和他的想法一致,血鸦吃饱喝足后,回巢必然也遭遇毁灭性的猎食。能猎杀实力相当于一阶魔兽的血鸦,那种怪物数量哪怕只是血鸦的百分之一,群体出动就是一支可怕的军队。
“屏气凝神,切记不要轻易释放自己的气息。”云重有个新主意,准备用这里的怪物拖死阎鬼。消灭他的部队已经不需要自己出手。是时候想办法除掉那几个天赋异禀的家伙了。
纯正红色的火焰,是元素火吗?甄有料是神殿走狗,云重已经做好和鬼医培育出来的怪物天才们作战的准备。那五人就算不是实验体中最强的存在,至少也代表着五种元素的生命载体。
原本存在而神秘消失的元素之力究竟是什么样的?不可否认每个人身上都残存着这些力量的印记,只是人们已经无法觉醒。它是一种比血脉更古老的遗传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