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耘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一阵头痛欲裂。
“好了!”她喝道,“边关战事,瞿将军自有主张。诸位爱卿就不必在此争执了。”
大臣们这才噤声,齐齐看向龙椅。
林耘缓缓起身,环视群臣。
“朕知道,诸位爱卿对北漠之举,人人自有一番见解。但眼下当务之急,是要确保京师稳固,不得有失。”
群臣闻言,连连点头称是。
“陛下圣明!”
“我等谨遵圣谕!”
林耘满意地点点头。
她回身走向内殿,余光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藏在宫人群中,低垂着头,似是不敢与她对视。
林耘皱了皱眉,那人衣着华贵,显然是宫中贵人。但奇怪的是,方才朝会时她并未露面,此时却鬼鬼祟祟,行迹诡秘。
难道
林耘心中一动,眼前灵光乍现。
她若无其事地走进寝宫,却暗暗吩咐身边的心腹宫女:“你去,给我盯着那个彩衣宫人,她若有任何异动,立刻来禀报!”
“是,娘娘。”
林耘缓缓踱进寝宫。
她在锦榻上坐下,轻叹一口气。
“陛下,您在想什么呢”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林耘回过神来,只见太后正立于榻前,慈爱地望着自己。
“母后”
林耘起身福身,太后连忙上前扶住。
“傻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学那些男人的虚礼作什么”
太后牵着林耘在榻上坐下,语重心长地说:“耘儿,你登基为帝,母后虽不过问朝政,但你的一言一行,为母都看在眼里。”
她叹了口气:“如今天下动荡,北漠来犯,朝中又不太平。你一个人扛着,母后怎会不心疼”
林耘闻言,鼻头一酸,紧紧握住太后的手。
此时听着母后的絮语,她只觉得委屈万分,恨不得像个孩子一样扑进母后怀里大哭一场。
“母后,女儿知道您是为我好”
作为帝王,难免要与权臣,后宫周旋。她的耘儿,本就不该承受这些。
“孩子,你是一国之君,岂能轻易抛下社稷,只为一己之私”
太后语重心长,“当年你父皇在时,后宫佳丽无数,母后何尝不是日日提心吊胆”
林耘听了这话,心中苦涩难言。
她抬眼望向太后,泪水盈盈:“母后,女儿明白您的一片苦心。只是只是女儿不甘心啊!好不容易有了瞿宁这个心上人,却不能”
“傻孩子。”太后打断她的话,抚过她的长发。“你以为母后就甘心可帝王之尊,岂容儿女私情你若是当真为瞿宁着想,就该成全他,让他全身心辅佐你,扫平叛乱。”
林耘神色复杂,望向窗外繁华的长安城。
她轻叹一声,缓缓道:“母后教训的是。女儿只是一时软弱,说了些胡话,还请母后恕罪。”
她回身跪下,虔诚地磕了三个响头。
太后扶起林耘,悄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林耘愣了愣,旋即面露喜色,连连点头。
“母后英明!女儿这就去准备!”
说罢,她快步离开寝宫。
太后目送女儿远去,嘴角泛起一丝欣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