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万万没想到,尉迟欣欣下了这么大一盘棋,在这儿等着她呢。
“你说是我下的药,倒是把证据拿出来啊,看一眼就给下药,还是如此厉害的药,我从哪里寻来的?”简直胡说八道。
“当初,你不也给卫国公下药了吗?”尉迟欣欣柔弱无比的道。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寂静。
富然冷了脸。
她两步上前,一巴掌直接扇在尉迟欣欣的脸上。
“你做得好局,在这儿等着我呢,告诉你,没有人怀疑当初是我下的毒,连魏玄也不曾,是个人都知道,魏玄是什么人?谁都能对他下药吗?”
“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你也配我做局,这么多年,爹娘没有来认我,我受再多的苦,依旧活得好好的,认了我,我也是亲生的,何必跟你一个认养的较劲拉低自己的身份。”
尉迟欣欣的脸立刻肿了一块。
尉迟随和沈奉安吓了一跳。
“欢欢,你怎么——。”还打人了呢。
可一看到富然的脸色,余下的话,他们没有说出口。
“爹娘今日若是护着她,凭她清口白牙污蔑我,那这门亲,也不必认,在你们心里,眼里,真正认的女儿是她,你们养她十几年,我算什么?不过是十月怀胎,生下来没养两个月都丢了的人。”
“满打满算与你们在一块的时间也只有一年多,时间太长,早就模糊了,你们一直愧疚的只是我的生死不明。”
尉迟随和沈奉安立刻后悔了。
他们不是一味的要帮着尉迟欣欣。
只是眼下,尉迟欣欣是受委屈,是受苦的那一个。
“妹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一家找到你不知道有多高兴,你这样说,是会寒了爹娘的心啊。”尉迟鸣修道。
富然的眼里只有冷静,漠然。
“当日,我是否告诉过你,她买了药,不知要用于何处?”
“是。”
“今日,她把药用上了,还想拉我下水,当初我与魏玄受人摆布,京城谁不知道,是长公主所为,现在倒好,尉迟欣欣红口白牙,往我身上泼脏水,若是我给魏玄下的毒,那我所受的苦,便是我该受的,我罪该万死。”
富然瞧得十分刺眼。
尉迟欣欣依在尉迟随的怀里。
沈奉安在一旁护着。
她怎么没看明白呢。
她就算是亲生的,也只是才认下的,真正有事时,他们肯定是更相信一直养在身边,知根知底的。
“姐姐,你不要这么说,都是我的错,是我胡说八道,你不要生气,不要怪爹娘,他们是无辜的,他们为了找你,费尽了心思,受尽了苦难,你不能这么说她。”
尉迟欣欣护起尉迟随和沈奉安。
富然瞧着她演戏,演得情真意切,十分让人感动。
她不知道这是尉迟欣欣骨子里带来的奸恶,还是在尉迟家养出来的。
若当真是尉迟家养出来的这样的女儿。
她还真不想回尉迟家。
素日瞧着,尉迟随和沈奉安对她都很好。
关键时刻才能看出来。
一个个都信了尉迟欣欣的鬼话。
“所以,是我的错吗?当初是我自己要失踪的吗?还是你好,毫不费力的养在他们身边,我怎么这么讨在嫌呢,需要他们费尽心力的去找。”
她这人心里清明一片,容不得半点灰尘。
若是真心实意对她好的,她十倍待之。
若是参夹了其他的,她也容忍不了一点。
“欢欢,你不要这么说。”沈奉安湿了眼,“没有,没有人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