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魏玄一直很忙,富然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再见过他。
纵使同住在朝光院,他早出晚归的,想要碰面,其实也没那么容易。
倒是魏琳一直住在国公府,从开始的两日一直咒骂,后来渐渐的也不骂了,住了五日后,回了沈家。
沈家是隔三岔五的派人过来请她回府,她初时还在拿乔,后来魏老夫人训她,她才乖乖地回沈家。
沈家那边尉迟鸣修也觉得继续住在沈府不太合适。
他再怎么大大咧咧也看得出来,他那表嫂可真是不太待见他。
他原想着在父母来京之前,在附近租个房子。
要认妹妹,是需要个过程的,若是认下之后,还要在京城呆一段时间,那也需要有地方住。
他开始找人看房,沈宴知道之后,把他骂了一顿。
都是一家人,身上流着的是一样的血脉,若当真分得那么清,要沈父在天有灵,如何能够安心。
尉迟鸣修只好作罢。
他们在京城呆的时间不长,叨扰就叨扰吧,此生,也没有几回。
沈宴平时纵着魏琳,可这一回,她实在是太过无理取闹,沈母派人去请,他始终没有派过一个人去请她回府。
她愿意在卫国公府呆着,那就一直呆着。
五日后,她自己回来了。
沈宴也权当没有看到,将她冷着。
魏琳又觉得委屈了。
“沈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妻子啊,你现在看我的眼里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好啊,日子过不下去,咱们就和离。”
魏琳激动的道。
话一出口,她有就些后悔了。
可转念一想,以前她也说过要和离,沈宴都是顺着她的,从来没有当真。
“你一天到晚除了上值就是陪着别人,我被放在何处,这样的日子,我是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沈宴的目光冷了几分。
他看了魏琳片刻。
“所以,你是认真的?你觉得我们的日子已经到了过不下去,必须和离的地步?”
魏琳瞧他如此冷静,还不知道哄自己,心火顿时又燃了起来。
“对,我们的日子就是过不下去了。”
“好,那如你所愿,我们和离。”
沈宴说完这话,直接进了书房。
魏琳完全呆住了。
下人去请了沈夫人。
沈夫人本是要劝着儿子和儿媳,可她在与沈宴谈完话后,突然就沉默了。
“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不管不了,就由你们自己做主吧。”
说完,她就回去了。
魏琳彻底傻眼了。
尉迟鸣修本以为他们只是吵闹几句,谁知道,他们真的上升到了和离的地步,他觉得其中必定有一部分是因他而起。
他来京寻妹妹,表哥一直十分用心陪伴,的确是疏忽了表嫂。
“表哥,表嫂也是在气头上,你也别在气头上就应了呀,夫妻是一辈子的事,怎么能说和离就和离了呢。”尉迟鸣修一旁劝着。
上前就想夺笔。
沈宴在写和离书。
沈宴的态度十分冷静。
“鸣修,我自娶了她之后,事事迁就她,知道她从小被卫国公与两位兄长疼惜长大,从没有受过半分委屈,我亦不愿意她在嫁了我之后,体会受委屈的滋味,整个京城,没有几个人能做到我这般对妻子放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