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谅解。”
面色沉了几分,但怒意已经消敛。
“既然来了,就在府里多住几日。”
“厚待,富然却是不敢应下的,出门时,国公爷特别吩咐过,今日一定要回府。”
挑了挑精绘的柳叶眉。
“没想到魏玄倒是把你记在心尖上,他为你,可做了不少事。”
富然微怔。
提及几次,说是魏玄为了她做了不少事。
可魏玄为她做了什么?
“是。”富然不好否认,便直接应下了,“国公爷待我尚可,不曾因我的身份薄待了我。”
“他破了本宫几处据点,害得本宫损失惨重,富然,你若还想让卫国公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就乖乖听本宫的,只有折了他的羽翼,他才能活。”
的眼中,闪过一抹肃杀之意。
“若他想羽翼丰满,党朋满朝堂,他是终究避不了一死,你腹中的孩子,一出生,便会没了父亲。”
富然听得心头一惊。
她知道魏玄和暗地里斗来斗去的,无非就是为了权势。
她不太相信上位者真的关心底层百姓的死活。
他们更讲究的是眼前的利益。
她一手抚着腹部,神情恍然。
“说的是,我的孩子不能一出生就见不到父亲,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他能活着,其他的都不重要。”富然惶恐的道。
她表现的害怕极了。
并没有太起疑,毕竟,魏玄因富然揪出她好几处暗桩,折损的可不单单是银钱能够算得清的。
“这杯茶,你喝了吧。”指了指她面前的茶水。
富然端起,瞧着茶水汤色漂亮,闻着清香扑鼻。
但,她不想喝。
当着的面,她端起茶水,以袖掩遮,一点一点,慢慢的滴进她的颈间。
片刻后,她放下茶杯,以衣袖拭了拭唇。
“好茶,多谢赏赐。”
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一会,见杯中已饮尽,地上无茶渍,外衫也未湿。
神色缓和了一下。
“你可知这是什么茶?”
“富然不知。”
“这是天山有名的云针。”起身,向富然缓缓道这云针的来处。
云针不是茶,是毒。
一旦中云针之毒,一个月之内必须有解药,否则,全身便如针扎一般疼痛难忍。
一日不服解药,针扎之疼一日加剧。
直到中毒者经受不住,活活疼死。
富然闻言,面色惨白。
她眼中惶恐加剧。
“为何要富然喝等此毒药,是不信富然吗?若是富然因服此药,伤了己身和肚子里的孩子,还如何为公主所用。”
她颤着声道。
“莫怕,解药本宫立刻给你。”她掏出一白瓷瓶,瓶中有一药丸,“每月一次,本宫会命人送到你面前,只要你乖乖听命于本宫,本宫保你和腹中胎儿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