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出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才刚午膳过后,他们走的这条街上,人不多,可依旧是有人来人往,有人摆着摊,有店铺正在营业。
富然看得认真。
却不知,魏玄半眯着眼,也正在盯着她看。
她将所赠,毫不遮掩地摆在他的面前,是天真,是单纯,还是颇有心计?
马车很快就到了卫国公府。
下车之前,富然想起之前所提。
“对了,国公爷,是知道我搬到菊院去的,她在国公府肯定是安排了其他人手,时刻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所以,有些事,我也不好遮掩,该明说的,我会明说,实在不能说的,我也一定会闭上嘴。”
魏玄撩袍正要下车。
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富然。
“我知道了。”
富然点点头,等他下车之后,自己提着裙子跳下去了。
下车之时,还不忘抱着那只锦盒。
除此之外,府并没有别的回礼,毕竟,出嫁之时,肯给她置办三十三台嫁妆,已经在明面上过得去了。
余下的自然不能多给。
有的,以后都是如慧郡主的。
必安全程都听到他们的对话,下了车之后,他一脸阴沉沉的盯着富然手上的锦盒。
“爷,那玩意,还是交给属下处理吧。”
他觉得富然不可信,万一她私藏起来,以后用在主子身上,可怎么办?
主子已经着过一次道了。
魏玄还没说什么,富然已经听到了。
必安想要她手上的东西,她可不太想给。
她现在仅有的那些财产都是府的嫁妆,卫国公府的耽礼她是不敢用的,嫁进卫国公府之后,聘礼那三十三台,她是一点都没动。
设计陷害她,控制她,所以,用给的嫁妆,她才心安理得。
整的算下来,钱财还是有限的,比以前是有钱了点,可她以后想要走出去,必定会有大把花钱的地方。
“给你做什么?这东西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我说挖个坑埋了,不是当废物处理,这么好的东西,不拿去卖钱,不是很可惜吗?”
富然警觉地盯着必安。
总觉得他会过来抢。
必安惊鄂的表情半夜都能吓到孩子。
“你——。”
富然将箱子抱得紧紧的。
“我怎么了,我不能浪费呀,现在生活多艰辛,这也算是我的私产,我不用来害人,是去帮人,这世上总有需要此物的人,花点钱买回去,不是一举两得吗?”
前头的魏玄不知何时,也停下了脚步。
富然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大步过来,将她手上的锦盒夺了过去。
黑眸冷然。
“你很缺钱?”他冷声问。
富然诚实地点点头。
“钱肯定是缺的,我身无分文啊,那些头鉓头面,衣服花瓶的,都是所赠,我若拿出去卖钱,不得吃了我?”
所以,她这个名义上的卫国公夫人,其实就是穷鬼一个。
她目光清亮地盯着他手上抱着的锦盒。
“国公爷,你还给我吧,我在国公府是没有月钱的,可我总得花用啊,我保证偷偷拿去卖,绝对不会败坏国公府和你的名声。”她竖起手指,做发誓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