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昊是不知道宋茯苓那边的物价究竟几何,但他奉上的黄金若是在以前,绝对不只是购买那么区区一点食物。
即便再怎么溢价,也绝对不会是几倍的价格。
然而现在大盛蒙受烈日酷刑,百姓困苦不堪。
他就算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作为顺城县的父母官,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百姓死去。
因此他清楚宋茯苓有黑心成分,也并未开口说一个字。
哪怕宋茯苓提出一半劳务费的时候,他觉得贵也欣然答应。
只因为现在他离不开宋茯苓这个能够挽救顺城县的桥梁。
不过那姑娘也是可爱,他随口不算阴阳一番的话,倒是让她吐出两包旺旺大礼包。
虽不知这大礼包里面的食物味道怎样,但这红彤彤的包装和那开心的图案,倒是让他心情变得愉悦。
只有处在他身旁的秦川有些郁闷。
宋茯苓给西陵昊单独送了两个大礼包,难道不是因为她对西陵昊有意思?
他可是都瞧见了,西陵昊脱了衣服让宋茯苓抹了药。
这在他们大盛,也只有夫妻才能够互相抹药。
西陵昊作为大盛的皇子,他从小可是恪守礼节,绝不会允许自己做出越举的事情。
若不是对宋茯苓有意思,怎会让她接触自己的身体?
“大人,你说那姑娘是因为你给了她钱,所以才对你这么好。那这姑娘是不是有一点见钱眼开了,若是我们以后弄不来钱,无法和她购买粮食,她是不是会翻脸不认人呢?”
秦川这一番话下来,西陵昊瞬间黑下脸。
那边宋茯苓刚睡下没多久连连打了几个哈秋。
“怪了,这么热的天连连打哈秋,不会是感冒了吧?”
宋茯苓嘟喃着抱怨一句,也没感到冷,继续闭上眼,四仰八躺的睡觉。
“秦川,那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样,今晚她与本王说过,本王给予的钱财她一分为二,一份用于购买粮食,一份作为报酬。
她若是那种见钱眼开之人,你觉得她会如此说?
还有她给予的白米,你也看到了。
如此雪白的大米,没有一丝谷糠和细沙。
换成大盛的商人,你觉得他们会给与百姓何种大米?
更不用说那面粉和菜,还有那鱼。”
西陵昊望着在火光中晦暗不明的秦川,一字一句说得他只觉得自己不是个人。
他怎么能去怀疑宋茯苓的好?
瞧瞧那白米,那面粉,还有金黄色的花生油以及各种调味料,蔬菜,鱼,肉。
这些东西,他们何时见过这样的光景?
秦川想到这里跪了下来。
“殿下,是属下失言,不该怀疑姑娘用心,属下愿意领罚。”
“起来吧,本王知你担忧,这也是本王的担忧。”
西陵昊一双漆黑眸子映着远处熙熙攘攘的灯火,那眼中的担忧之色让秦川不由得开口。
“殿下,大盛除了金子还有银子,再不济我们是否可以用其他东西用来抵债,换那姑娘的粮食。”
“怕是不容易,那姑娘的房子你也看到了,虽与大盛不同,宽敞明亮,却简单古朴,处处透着寻常百姓家的气息。如若我猜得不错,那姑娘不过是另一方世界的寻常人罢了。你指望一个寻常人能有多大的财力圈养整个顺城县人?”
西陵昊口吻平淡,没有波澜。
秦川却听得心里一阵发怵。
“殿下,如此说来那姑娘若没有我们黄金支持,怕是也弄不来更多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