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祈安听后脸上满是欣喜,让李福推着他去看父王,全然没注意到身旁舅舅的神色。
镇北王房内。
刚才叶迟晚施针后,镇北王吐出一口黑血,然后悠悠转醒,现在房内的人几乎都在忙着伺候他。
只有叶迟晚一个人坐在桌边瞧着。
镇北王也注意到自己房内多了一个陌生女人,缓过神来后开口问道:“不知姑娘是安儿的什么人?”
“啊?”叶迟晚愣住了,她怎么也没想到镇北王会这么问。
也不怪镇北王误会,叶迟晚穿着华贵,又这样自由的出入王爷房内,样貌也年轻,镇北王自然当是儿子在自己昏迷时候娶回来的妻妾。
刚踏进门的顾辞也听到了这话,朗声说道:“姐夫误会了,皇上先前为姐夫冲喜,特下旨赐婚叶家小姐嫁于姐夫为继室。”
听着这话,叶迟晚下意识的向李祈安看去,看见对方神色平平,她的心中也莫名的有些失落。
但她不知道,她的一切举动,都被顾辞看在眼里。
镇北王眼中闪过诧异,又沉下脸:“原是新王妃,如今本王一切安好,请王妃回房歇息吧。”
这是要赶人走了,叶迟晚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正想开口,就听到李祈安说。
“父王昏迷这些日子,多亏了王妃照看,若非王妃医术高超,只怕不知多久,儿子才能和父王父子相见。”
“原是这样,是本王误会了。”镇北王略带歉意的说道。
叶迟晚摆摆手,他们父子两都是心眼多的,她早就在李祈安身上见识过了。
她也能猜到刚才老王爷为什么不待见她,不就是怀疑她是皇帝派来的探子嘛。
“既然世子爷来了,我就不打扰你们父子了。”叶迟晚说完带着绿盈和紫萝离开了。
她离开后不久,顾辞也走了,房内只剩下镇北王父子两。
“安儿,在我昏迷的这段日子,府内可有什么大事。”镇北王问。
李祈安就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慢慢的告诉了他,父子两一直聊到了天黑。
“这个宋媚儿,当初本王和王妃可怜她,才把她留了下来,却不想她是这般狠毒之人。”
镇北王恼怒的一拳打在床上,又愧疚的看向嫡子。
“这些年父王常年在外,竟不知你在府中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你放心,无论如何,李越那个狗东西都越不过你头上去,等过些时日,父王就进宫面圣,休了这毒妇,再把这对白眼狼赶出去。”
李祈安听后有些惊讶,从小父王就更喜欢身体健全的李越,甚至还带着他到军中去,可是父王现在却这么说。
他试探的问:“不知道二弟可是做错了什么。”
镇北王冷笑,拉起内衫,露出腹上的刀疤,说道:“你可知这道疤是怎么来的,就是那狗东西刺的。”
原来在回京的路上,李越就求镇北王立他为世子。
镇北王知道两个儿子都想要那个位置,可是他早就打算好了,嫡子孱弱,他自然是要把王位留给嫡子的。
至于次子,自幼就跟着他打仗,在他身边耳濡目染这么多年,以后凭着军功再自己去挣爵位就是了。
没想到李越觉得父亲偏心,心中怨恨,竟然在遇到埋伏时狠下杀手。
那时候他们被埋伏打乱,镇北王护着次子出逃,却不想就在只有他们二人时,次子突然拿出匕首插入他腹中。
好在他拼死挣扎,才撑到了心腹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