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魁梧的泰格,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稳健地登上了比武擂台。他那双铜铃般的大眼,闪烁着威严与冷峻,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每一个角落。随着他扫视全场的目光落下,原本因激动而显得有些恬噪不安的少年郎们,顿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震慑,纷纷安静下来,只余下呼吸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
泰格手持一根粗大的棒槌,轻轻一击身旁的锣鼓,霎时间,清脆而响亮的锣鼓声在村庄上空回荡开来,震彻云霄,也震醒了所有人的心神。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全场,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各位,欢迎前来参加这次的比武招亲。在此,我代表主办方宣布比赛规则。”
“因报名参赛者众多,多达两千余人,为了公平起见,比武将采用抽签淘汰法。每位参赛者都将通过抽签决定对手,输的一方将被淘汰出局,胜者则晋级至下一轮比赛。请大家务必遵守比赛规则,点到为止,不得故意致人重伤,更不得在比赛中出言谩骂或使用任何暗器。我们追求的是技艺的交流与切磋,而非无谓的争斗与伤害。”
言毕,泰格再次环视四周,确保自己的话已被所有人听清。
……
翠洋湖、白鹭湖与白沙河的岸边,原本是一片野草丛生、芦苇茂密的自然景象。这些芦苇不仅为湖泊与河流增添了几分野趣与生机,也成为了众多水鸟与野生动物的栖息地。然而,随着战争的逼近,这一片宁静与和谐被打破。
乾军将领马宏达,深谙兵法之道,他深知后续部队的过河作战将是整个战局的关键所在。为了确保部队能够顺利渡过白沙河,他果断下令,对岸边的芦苇进行大量砍伐。
士兵们纷纷拿起工具,投入到紧张而有序的砍伐工作中。随着一片片芦苇的倒下,原本密集的芦苇丛逐渐被清理出一片片空地。这些空地,将成为制作芦苇筏子和芦苇船的重要场所。
芦苇筏子和芦苇船,作为军事行动中常见的渡河工具,具有制作简便、成本低廉、适应性强等特点。它们不仅能够承载士兵和物资,还能在复杂的水域环境中灵活穿行,为部队的过河作战提供有力保障。
在马宏达的指挥下,士兵们利用砍伐下来的芦苇,开始紧张地制作筏子和船只。他们巧妙地编织芦苇,将一根根看似柔弱的芦苇编织成一艘艘芦苇船和筏子,一支由芦苇筏子和芦苇船组成的庞大船队逐渐形成。
铁山守将白素堂,站在巍峨的城头之上,目光如炬,紧盯着对岸日益逼近的威胁。他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焦虑与不安,那成千上万只芦苇船如同黑色的幽灵,缓缓地在河面上铺展开来,预示着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暴。
他深知,一旦这些芦苇船成功将数万乾军运送到对岸,那么铁山城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敌军的大炮将会从远处轰击城墙,坚固的防线在炮火的洗礼下将变得岌岌可危。届时,铁山城将无险可守,将士们只能被迫与乾人进行一场残酷的硬碰硬之战。
然而,乾军的凶悍与盛名早已在军中传开,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将士们的心头。他们曾亲眼目睹乾军的强大与不可一世,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与怯战之心在不知不觉中滋长蔓延。面对即将到来的决战,许多将士的脸上都写满了忧虑与不安。
白素堂深知士气的重要性,他明白如果不能及时扭转这种消极情绪,那么铁山城将很难抵挡住乾军的攻势。
因此,急需打一场胜仗来提升将士们的士气。夜袭对岸的这支乾军前锋的计划在他的脑子里逐渐成型。
……
在这座偏居官道一侧、名不见经传的古朴村落里,唐鹏正携手众兄弟,将这片土地精心雕琢成一座攻守兼备、进退自如的坚固堡垒。当敌人蠢蠢欲动,企图踏足这片净土时,他们便可依托错综复杂的地形,巧妙布下天罗地网,让敌人自投罗网,陷入被猎杀的绝境。而一旦敌军图谋不轨,意图以铁桶之势将整个村落团团围住,企图一口吞噬,他们亦能迅速从村落的隐秘后门遁入那片广袤无垠、绿浪翻滚的芦苇荡中。
当然,刺探军情是他们的第一要务。因此,唐鹏召集十名队正前来讨论。
马仁俊满怀激情地提议:“头儿,倘若我们能得快船数艘,再将那威力惊人的虎尊炮安置其上,届时扬帆北上,定能让对岸的乾军闻风丧胆,阵脚大乱。”
“这儿到哪去找快船?别说这些没用的,别给咱们头儿添乱。”齐大海反驳道。
此刻,董骧的目光却深深地被那片随风起伏、生机勃勃的芦苇荡所吸引,他沉吟片刻后,低声自语道:“或许,我们可以就地取材,利用这满地的芦苇,编织出一只只轻巧灵活的芦苇船。这样既能解决船只问题,又能与这片自然环境融为一体,成为我们独有的战斗优势。”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深思与共鸣。
“言之有理,芦苇船便仿照快船之形扎制,梭状的船身定能在水面上疾驰如风。况且,我们这两门虎尊炮轻便灵活,发射后即刻撤离,于水上作战,当真是难逢敌手,堪称无敌之姿。”
“但切记,乾军亦非等闲之辈,他们同样拥有火炮,万不可掉以轻心。”
“既然如此,我们便趁夜色掩护,悄然行动,让敌人难以捉摸我们的行踪。”
唐鹏沉吟片刻,目光如炬,沉声道:“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刺探敌情,若能捕获敌方斥候,获取更多情报,那便是最好不过。行动之时,务必保持隐蔽,避免无谓的暴露,各位都明白了吗?”
“遵命!”众人齐声应答,声音坚定有力。
“项铸。”唐鹏转而唤道。
“末将在。”项铸应声而出,身姿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