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乐和齐大海从角落中窜出,直接用刀子扎向尚有气息的敌人。不一会儿,水神教的教众没有了动静。此时,远处也传来了打斗声。想必是项铸、蓝冰等人已经与敌人交上了手。
忽然,余乐发现地上少了一个人,那个先前被他打掉两颗大牙、浑身肉肉的家伙不见了踪影。但他顾不得去思考那个人的身份,水神教的手下与他毫无关系。
他低声说道:“两侧的房间逐一进去察看。”
“好。”
两人小心翼翼地检查每一个房间,唯恐还有人突然从黑暗中窜出,袭击他们。
齐大海来到倒数第二个房间时,兴奋且急促地说道:“头儿,快看,有箱子!”
“在哪?”余乐问道。
“在这儿。”齐大海在门口轻声喊道。
余乐探头过去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嗬,好家伙。”这个房间密密麻麻地码了上百口箱子。
“头儿,这间也有。”齐大海来到最后一个房间,兴奋地喊道。
余乐过去瞥了眼,果然也有上百口箱子。
“可是,怎么抬出去?”余乐突然想到了这点,自言自语道。当时决定来东山岛时,只想着破案立功,完全没有想到周宝林家的银子居然会有这么多!余乐有些傻眼了。
齐大海眼睛里显然闪烁着兴奋地光芒,如此多的银子,跟着余乐立下大功,朝廷肯定对他们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余乐轻声说道:“走,先上去帮他们。”
“好。”
此时,一个肥嘟嘟的黑影悄悄从箱子后面走出,蹑手蹑脚地爬入一个空箱子里面,小心翼翼地盖上盖子。
……
东山岛上的水神教教众们做梦都想不到深夜会有人偷袭,外面负责放哨的喽啰们不是偷懒睡觉便是在原地打盹,结果被上官星蕴和察猜等人一一解决。
确认了肖无极和穆长山的住所后,他们悄然摸了上去。
上官星蕴和察猜分析后,决定先制住水神教右使穆长山为妙。因为左使肖无极身负重伤,已经失去了战斗力。而穆长山身为右使,身手应该和肖无极差不多,岛上最难缠的就是他。因此,包围穆长山的住所,乘其不备一举击杀或者擒获他,则东山岛大势可定。
他们悄然逼近穆长山的住所,这是一座石头砌成的石屋,外墙厚实,就连屋顶都是用不规则的石板代替青瓦,坚固得像一座城堡。上官星蕴和察猜站在木门两侧,其余羲族高手手执弓弩正面对着木门。
上官星蕴轻轻推了下门,木门非常厚重纹丝不动。
面对如此坚固的屋子,上官星蕴等人所料不及,一时不知怎么办才好。
察猜打了个手势,示意破窗而入。
的确,这所石屋唯一的薄弱之处便是两扇窗户。
窗户是木头制成,由于需要采集光线使屋内透亮,它不可能做得像木门这般厚实。这两扇窗户,以竖向直棂为形制,棂条竖向排列如同栅栏,便于裱糊窗纸。
棂条只有擀面棍一般粗细,要破开比那扇木门容易得多。
察猜不知从哪里捡来一根粗木棍,穿过门上的铜环,将木门扣住,以防穆长山打开门从里面逃出。然后在灌木丛中折了一大捆树枝,拿出火折子将火点燃。
不会儿,这捆半干不湿的树枝冒出殷红的火苗,并伴随出滚滚浓烟,将周围的羲族人熏得两眼发干,连连咳嗽。
……
穆长山睡眠很浅,听到外面的咳嗽声醒了过来,骂道:“谁他妈的在外面点火,滚远点!”
察猜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猛地将窗户上的棂条打断,将冒着浓烟的树枝塞了进去……
“咳咳咳……”穆长山在里面剧烈地咳嗽起来,骂道:“奶奶的,哪个兔崽子不想活了。老子这就出来弄死你!”他气急败坏地从床上跳下,在冒着浓烟的树枝上踩了几脚后,急忙走向门口将木栓拉开,一拉木门,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木门纹丝不动,有人在外面扣住了木门,此时屋内浓烟弥漫,迅速填满了整个室内空间。明摆着有人想熏死自己,穆长山顿时勃然大怒,
他迅速用衣服蒙住面门,躲在墙角暗忖道:到底是谁整这么一出,难道是肖无极?这厮诡计多端,先假装受伤,趁自己熟睡之际出手谋害,一定是想独揽水神教大权。但白天自己看过他的伤口,不像有假。如果不是肖无极,那就是自己的仇家!
虽然自己武艺高强,破门而出易如反掌,可外面的敌人肯定早有准备,专等着自己出去送死。现在被困屋中,自己如同瓮中捉鳖的那只土鳖待人宰割。那怎么能行?自己横行千里,杀人越货,只有自己欺负别人,那轮得到别人欺负到自己头上?
不会是樊常乞这孙子吧,同门师兄出手够狠的!
穆长山正在胡思乱想,猛然发现屋中还有一个出处。
那就是自己为了图方便省事,特地吩咐将这间石屋一分为二,将内侧一个角落挖了个坑洞作为茅房。这个坑洞一半在屋外,一般在屋内。在这种敌情不明,孤身一人的情况之下,还犹豫什么?必须尽快想办法出去,解救教众还有白墨青!一想到白墨青,他顾不得熏天的臭气,全身骨骼噼噼啪啪作响,不一会儿功夫,将身体缩成瘦小的孩童模样,甚至比余乐还要瘦小。
他屏住呼吸,一头钻了下去……
不对啊,屋里面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察猜心里产生了疑虑,隐隐感觉一丝不安。就算一扇新鲜的猪肉被浓烟熏半天,都可以制成腊肉了,这里面的水神教右使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
看着依旧向外冒着滚滚浓烟的窗户,察猜忍不住说道:“不对劲。”
上官星蕴也说道:“的确不对劲!”说完,他立即上前用鬼头刀使劲劈门。这口鬼头刀并不是他的兵器,只是借来一用。鬼头刀重达十八斤,势大力沉,劈起门来事半功倍。不一会儿,木门就被他劈得摇摇欲坠,可里面依然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