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周宴宴急忙摆手,连声否定,“林先生您身姿脱俗,这身装扮再适合不过。”
“以前林先生总给人一种沉稳之感,而今这一身装扮,却让林先生平添了几分勃勃生机,焕然一新。”
正当林向鄞开口之际,背后猛然响起一阵惊愕之声,“林、林先生?”
林向鄞转过身去,只见范敬与黄盈玥二人,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惊愕之情如镜像般相似,毫无二致。
“林先生,您这是要赴哪家喜宴吗?”范敬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颤音。
周宴宴闻言,急忙打断,不满道:“胡说什么呢!这可不是什么婚服,这是日常着装!林先生这一身,简直帅到没朋友,太养眼了!”
林向鄞嘴角轻轻勾起一抹笑意,目光落在周宴宴身上,眼中满是愉悦。
黄盈玥亦是瞠目结舌,心中暗自惊叹,这般张扬的色彩,穿在林向鄞身上非但不显突兀,反而将他衬托得格外耀眼,引人注目至极!
“这装扮真有那么吸引人?我倒觉得别具一格呢。”范敬眯起他那双小眼睛,满脸不解,“这分明是风雅中带着几分不羁,比起方公子那套,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张扬啊。”
“哼,你这是不懂欣赏!”周宴宴转头向黄盈玥求证,“黄姐姐,你评评理,咱们林先生这身装扮,究竟怎么啊?”
黄盈玥含笑不语,仅以一个轻轻竖起的大拇指作为回应,那份默契与认同不言而喻。
周宴宴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得意,朝范敬眨了眨眼,仿佛在说:瞧,我说的对吧,这装扮绝对亮眼!
“哈哈……哈哈……”范敬的笑声里带着几分尴尬与无奈,他真没料到林向鄞会如此大胆地穿上这样一件色彩斑斓的衣裳,显然是为了博取佳人一笑,不惜一切代价。
一行人步入花厅,只见负责传菜的丫鬟们个个脸颊绯红,羞涩难掩,目光不时偷偷瞟向林向鄞。
反观林向鄞,她悠然自得地品味着每一口饭菜,周遭的微妙氛围对他而言毫无影响。
“饭后,咱们不如前往丹湖一游,你们觉得呢?”周宴宴边吃边提议,眼神中闪烁着期待。
然而,黄盈玥却显得意兴阑珊,轻轻摆手婉拒道:“恐怕这次我得先撤了,昨天那一路走得,我这双腿至今还隐隐作痛,今早可是费了老大劲才爬起来的。”
周宴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哎,你这是典型的‘懒癌’发作啊,多活动活动筋骨,自然就好了嘛。”
黄盈玥连忙摇头,头上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悦耳的碰撞声,她坚决地说:“别劝了,我真的走不动了。不如我们租一艘画舫,我在上面静静赏景,你们下去尽情游玩便是。”
“好吧,就依你。你安心赏景,我们负责探索。”周宴宴爽快应允,眼中闪烁着对即将展开的旅程的憧憬。
范敬轻咬着筷子,深思熟虑后缓缓说道:“我恐怕就不便同行了,眼下科举临近,我更应安心留在府中温习功课。况且,那位萧公子我素未谋面,去了恐也难有共同话题。”
周宴宴闻言,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你这是糊涂了,你既志在科举仕途,这岂不是天赐良机积累人脉?萧樟寒的父亲是大将军,若能与他交好,将来仕途上或许能得他助力一二,你怎的这般不懂这其中的好处呢!”
林向鄞深以为然地颔首,附和道:“宴宴言之有理,拓展人脉同样关键。倘若有幸扎根上京,多一份人情便是多一扇机遇之门。”
范敬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领悟的光芒,试探性地问:“那我是否也该积极些,前去一试?”
“对嘛,这样才不算是个书呆子。”周宴宴循循善诱,“不仅是萧樟寒,就连那位方公子,要是有机会重逢,也不妨尝试建立联系。甭管他外界怎么风评,毕竟他的父亲身居侍郎高位,这样的关系,错过岂不可惜?”
范敬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周宴宴满意地笑了笑,随即话锋一转,变得颇为务实,“记住,处世需灵活变通,别太拘泥,这样才能走得更远。”
言罢,他便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眼前的餐食中,享受起美食来。
清晨餐毕,一行人悠然乘坐古朴马车,向着丹湖悠然前行。穿梭于数条繁华街巷之间,最终抵达了碧波荡漾的丹湖畔。
韩竹细心地将周宴宴搀扶下车,立于湖畔,微风拂面。柳剑屏见状,轻声询问:“宴宴姑娘,是否打算租一艘画舫游湖?”
周宴宴含笑颔首,答曰:“正是此意,有劳剑屏安排。”
“好咧!”柳剑屏应声而去,迅速前去张罗相关事宜。
此刻,晨光正好,游人尚稀,丹湖展露出它最为宁静宽广的一面。岸边,精致石雕围栏蜿蜒伸展,与两侧错落有致的画廊凉亭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景致。
乘一叶扁舟悠然泛于湖光山色间,两旁翠色虽已染秋意,金黄满枝,却更添几分温婉韵味,丝毫不减其魅力。
周宴宴轻提裙裾,踱步至精雕细琢的石栏边,微风轻送,携带着自然的清新与宁静,令人心胸豁然开朗,仿佛所有尘嚣尽散。
“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见。”她由衷赞叹,眼中闪烁着对这份美景的无限向往。
片刻之后,柳剑屏归来,面带喜色:“姑娘,已为您安排妥当,画舫已租,独享此舟,无需与他人共享,我已预订整日时光。”
“这样最好不过,自家人同行,自在随心。”周宴宴闻言,笑颜如花,随即在柳剑屏的引领下,踏上了那艘装饰华丽的画舫、。
盘算着即将与萧樟寒见面,就没敢走远,转而择一高地而坐,清风徐来,轻拂过脸庞,带动着周宴宴的发丝,缕缕飘扬,恰似向着林向鄞所在的方位轻轻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