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次辅可是拿着太祖金牌,会放过这个机会,何况一个贺伟民;
还没有资格让海大人南下松江府。”
“输了就是输了,我们徐家认了;
“不知道,海大人是否接受徐某的提议。”
海瑞轻笑一声说道:
“徐家主果然有格局,既然如此,现在本官就安排下去;
在北城门架起行刑台,明日午时三刻就地将徐天斩首示众。”
“本官请徐家主任刽子手。”
“不过,本官想知道你们徐家二十多年前只有三千亩土地,现在竟然有二十多万亩土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官一路上查了你们徐家每年交税的账册;
你们竟然一直没有欠过税。”
徐展幽幽的说道:
“有什么不可理解的,你海大人也是官场之人,贱民投现土地这事你总不会说不知道吧。”
“这些土地,都是松江府的贱民投献;
后来国家要交税,我们徐家交税便是,这些贱民给我们家做佃户一样饿不死。”
“就这样,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至于那些田地我们徐家也没有白要,整整花了一百万两银子。”
海瑞听到这话,叹息一声说道:
“你们徐家出的起这个钱,我海瑞相信。”
“但是,你们这也是土地兼并,哪怕合法也会被朝廷盯上;
你们这招是个昏招,并且在土地里种粮食,得种多少年才能种出来一百万两银子。”
徐展叹息一声说道:
“我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种粮食,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徐家只养蚕,三千架织机每年至少可以织二十万匹丝绸;
这些上等绸缎卖给西洋商人,银子自然就来了。”
海瑞听到这里,直接惊呆了,震惊的说道:
“你们直接给西洋人做生意,不怕出事吗?”
“这可是特大走私案,要是让陛下知道了,恐怕是满门抄斩的罪责。”
“何况,听你这话的意思;
你们徐家都是挣的西洋人的银子,从来没有祸国殃民。”
徐展听到这话,连忙说道:
“徐府的账单你应该也看到了,我们徐家每年通过织丝绸;
年纯利在二十万两银子以上,犯不着在松江府刮地皮。
海瑞叹息一声说道:
“徐家主,你说笑了;
一批上好的丝绸,在江南的价格在八两银子左右,就算一匹平均六两银子也不得了了。”
“一年就是一百二十万两银子!”
“就算刨除一半的成本,你们一年也至少在六十万两银子以上的盈利;
你们徐家在松江府捞了二十年,这可是一千两百多万两银子。”
“现在才七百万两银子,还差不少啊!”
“何况,徐阁老在朝为官,没有官员孝敬银子,这我可不信。”
“远的本官先不说,就说上一任松江知府可是花了三十万两银子;
才坐上了松江府知府的位置。”
“你猜他的这些银子,花到哪里了。”
徐展幽幽的说道:
“这个徐某还真不清楚,海大人乃是查案的钦差,这查案的事情;
该是海大人做的事情吧!”
海瑞从怀里拿出一个账本,递给徐展说道:
“徐家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