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钱,都捐给了家里困难的士卒,还有那些战死的烈士家属;
所以,于大人家里才搜不到钱财。”
文官们听到陈文荣的话都默不作声了,石亨却是冷笑一声道:
“有些人做官,是怕自己的的下属士卒受委屈,散尽家财帮忙,有的人做官;
恨不得把国库都搬到自己家里去。”
工部侍郎徐天,看着武将们一直在损文官集团的众多同僚,顿时急眼了,怒声道:
“武清侯你们说的好听,人性是贪婪的;
何况你们刚才也说了,于大人也只是处理了下级官员,他做事还是有分寸的。”
“知道,千户以上的将军们培养一个不容易;
没有轻易下杀手,还是于大人有大局观。”
大同伯陈文荣听到这里,顿时翻了一个白眼说道:
“徐侍郎,你很羡慕武将千户以上的犯官吗?”
“本将军可以告诉你,那三十三名犯官的结局,全部先在所属部队大校场跪着读自供状;
然后去烈士陵园跪在大明英雄纪念碑前,每天读一百遍祭文。”
“跪满一个月,如果还能活下来;
就逐出军队,五代之内不得考取功名和从军。”
“无论他们死活,他们的青石雕像都会跪在烈士陵园里,只要烈士陵园还在;
他们就永远不得站起来。”
“卧槽!!!”
“你们太狠了,你们这是把他们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石雕跪像,这个待遇只有秦桧夫妇有这个待遇,你们把这种办法都搬出来了。”
徐天失魂落魄的说道。
大同伯陈文荣沉声道:
“所以说,我们军中贪污犯不是没有,大老虎小家雀我们自己都抓了几百只了。”
“但是自景泰三年开始到现在,千户以上贪污犯只有三人;
千户以下也只有六十人,军方贪污喝兵血的事情已经非常少了。”
“首辅大人,您老和于大人比就差了很多;
他们出事你就想护着他们,可是人性是贪婪的,欲望永远得不到满足,早晚会出事。”
“能救他们的只有制度,否则,贪污成风屡禁不止;
您这位首辅大人恐怕到最后,也不会有好下场。”
内阁首辅陈循苦笑一声,看着身后的一众文官叹息一声: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如果王爷这一次真的可以犁庭扫穴;
我陈循愿意燃烧残躯,做一个殉道者。”
工部尚书邓文听到这里,脸色惨白,连忙喊到:
“首辅大人不可啊,这事太大了,牵扯到数十万人的命啊;
搞不搞整个大明都会因此乱起来的,您老要想想办法上书啊,请陛下制止秦始王。”
“否则,下个月京城的菜市口恐怕会尸山血海,血流成河啊!”
石亨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哭喊的邓文,冷笑一声道:
“邓大人,你早干嘛去了,是不是家里的银子藏的太多了,这下瞒不住了;
想求首辅大人救你。”
“你他娘的早干什么去了,景天元年你要是肯定话收敛一点;
也不会出事,现在再这里嚎有什么卵用。”
“以本侯看,你这次八成歇菜了,等着被满门抄斩吧!”
邓文听到武清侯石亨的话,顿时又晕了过去,王太医叹息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