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飞卿点头,很快便拿了一壶米酒过来。
此时的林欢已经将大葱和姜片给捏了个稀碎混合着五香粉还有一些盐巴倒在了装鱼的木盆内,接着又加了些米酒进去,将里面的腌制料汁均匀的涂抹在鱼身上。
做完这一切,将鱼放在盆子里腌制,等待的过程中,则从灶台后面抽了一些烧红的煤炭出来,倒在了先前堆砌起来的那个烤炉灶膛内。
等这边烤炉准备好,鱼也腌制的差不多了, 捞上来甩干水份,又在表面涂抹了一些香油防止鱼被直接烤干,这才放在了林欢带回来的那个“九齿钉耙”烧烤架上。
将烧烤架两边合上,使劲晃动了几下,鱼都没能掉出来,林欢顿时放心了,虽然这样烤出来的鱼肯定是没有前世做出来的那么好看了,但胜在这玩意足够实用。
将烧烤架放在了烤炉上面,林欢便专心致志的烤起了鱼来。
在林欢做这些事情的事情,飞卿这位大美人就好像是个跟屁虫似的,一直默默跟在林欢的身后。
待鱼放好,林欢这才找了个石头坐在不远处,一边和飞卿闲扯着醉仙楼以前的事情还有现在的一些经营策略,营收等等,一边则注意着烧烤架上的烤鱼,不时便会伸手,将烧烤架翻一面,或者再往上刷一些菜籽油,保持鱼身湿润,不会沾在烧烤架上。
经过交谈,林欢对于醉仙楼,或者说对于飞卿这位醉仙楼的原东家也了解的越来越深。
原来,这位姑娘小时候其实是出身在一个书香世家,自家的爷爷更是贵为举人,在一处小地方当官。
可惜后来不知是站队错误,还是怎的,总之是被牵连了,直接贬去官职,革职成了一个普通人,心灰意冷之下便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来了青溪城,后来在青溪城内依着原先的才学帮着教书育人,赚了些钱财,便拿来开了这家醉仙楼。
可惜后来或许是抑郁,或许是操劳成绩,总之飞卿的爷爷刚年过五十便没了。
后来醉仙楼便交到了飞卿的爸爸手上管理,可惜这位是个没啥才学又没啥经商头脑的存在,原本还能盈利的醉仙楼在对方的经营下, 经常亏本不说,到后来还差点经营不下去。
最后还是飞卿的娘亲变卖了自身的嫁妆,这才勉强让醉仙楼活了下来。
但,此举却让飞卿的爹感觉颜面扫地,自己竟然动用了女人的嫁妆,实在是丢脸,便深夜跑出去买醉,后来不知是被人害了还是喝醉酒自己落水了,总之再见到人的时候,已经是在青溪城的内河中泡着了。
飞卿的娘亲在操办完丈夫的后事,便一病不起,直到如今都时常躺在床上喝药。
没办法,年仅十四岁的飞卿便不得不在五年前接手了醉仙楼。
别看这位当年接手的时候才仅仅十四岁,但办起事来,那真正是雷厉风行,小小年纪便将整个醉仙楼都给焕然一新。
原先在醉仙楼中消极怠工的伙计、帮厨,甚至是连主厨都被这位看着柔柔弱弱的飞卿姑娘给全部开除了。
并四下打听,花费重金,将当时已经颇有名气的张翠翠给请了回来,并让对方全权主持和操办醉仙楼的一切后厨事宜,甚至连最赚钱的后厨采购,都全权交给了这位张婶。
而对方也不负众望,不仅没有想象当中的欺瞒少东家,反而还觉得自己受到了重视,在醉仙楼内一干就是五年,任劳任怨,硬生生让醉仙楼的生意蒸蒸日上杀入了整个青溪城内前十的名次。
十四岁就接手经营了这么大一家酒楼生意,哪怕是林欢,也是从心底佩服的紧。
而对于那位张婶,林欢心底也有了些感觉,怪不得感觉对方的性子似乎不太在意的样子,这那是什么不将东家放在眼里,完全是将东家当成了自己的家人,所以才会表现的如此。
聊了一阵,飞卿忽然怂了怂鼻子,忍不住道:“好香啊!”
“香吧?嘿嘿,待会更香呢!”林欢咧嘴一笑,凑过去看了看。
这条草鱼已经被烤的两面金黄了,便直接拿了出来,放在了一旁晾着。
“可以吃了吗?”飞卿眨了眨好看的眸子,亮晶晶的双眼紧紧盯着摆放在桌子上的烤鱼。
还真是个吃货。
林欢无奈道:“还没好呢,那只是一个半成品罢了。”
“啊?这还只是半成品?”飞卿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
在她看来,这条烤鱼已经做的非常非常棒了,尤其是那色泽,那香味,绝对的一等一。
甚至于,在飞卿的心中预判下, 感觉这条烤鱼甚至可能比张婶做出来的饭菜还要更好吃。
可就算这样,竟然还只是个半成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