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面交流的时候。
三锤打不出两个屁,只知道低着头保持沉默。
本以为她这个样子是因为知道错了,准备好分手。
可每当隔天中午再过来询问,宋语微总是结结巴巴说“没分手”。
就像块石头一样顽固。
怎么也改变不了。
今天是最后的机会。
范简迫切地在货架间寻找宋语微。
终于。
在最深处的货架过道里找到了正在码货的宋语微。
“躲在这里干什么?我找了好半天。”
范简不客气地说着话,走过去。
宋语微同往常一样,微微缩肩,不敢抬头看她。
范简靠近的每一步都在加剧她的害怕情绪。
范简例行询问:“你和陈友提分手了吗?”
宋语微小声结巴:“没,没有分手。”
这是她拿出全部勇气说的话。
每天能聚集起来的所有勇气,全都用在了这里。
对于别人而言,一句简简单单的话。
她需要耗费一整天时间做心理准备。
聚集所有能聚集的勇气,做出这句简短的回应。
接下来,无论对方说什么,她都不会再做出任何回应。
不是不想。
而是生理上的没办法。
光是低头缩肩站在这里已经是她的极限。
她在努力克制着心理问题发作。
闻言。
这句话她都快听了两个星期。
范简火气一下子上来了,“没有!你是干什么吃的,让你分个手,磨磨唧唧。
“是不想分还是怎么说?
“你不会觉得自己和陈友很般配吧?
“家里有镜子吗?买不起我送你。”
沉默。
范简:“是个死结巴就算了,还在这装哑巴,耳聋了?问你话呢,你到底分不分?”
沉默。
范简:“我发现你真的是个贱东西,别再当个吸血虫吸陈友的血了好不好?”
沉默。
范简:“社会废物,你真的是一点脸不要,我和你说话,听到没有!”
还是不回话。
宋语微持续的沉默彻底惹恼了范简。
气急上头。
范简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清脆的声音在耳畔炸响。
宋语微不闪不避,没吃住力道,向外迈了小半步才稳住身子。
发带也断了,头发披散开,有几缕发丝粘在脸侧。
她重新站稳,低着头。
范简没有为刚才的举动抱有丝毫歉意。
她揉着手腕,甩甩有些发麻的手掌,嘴里不忘咒骂着:
“脸皮真厚,给我手都打疼了。”
稍微缓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