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娇娘也是后面发现的,齐衍居然还给她把脉,徐太医把一次脉,然后齐衍把脉,两个人交流下,一问一答的,倒是把吴娇娘给惊到了。
她发现齐衍的性子就是这样,很少会说温情的话,但是他总是用行动表示,如今正是政务繁忙,说是日理万机也不过如此了,但还依然不忘记给惦记着她。
吴娇娘一时心中充满了柔情,只觉得这一世能委身给齐衍,当真是福气,不管以后齐衍会如何,毕竟随着容颜老去,齐衍又是太子,以后是皇帝,总有失去恩宠的时候,但是能有今日这样的宠爱,她也无悔。
如今吴娇娘还能和万姑姑闲聊了,主要是宫里实在是寂寞,这身边的人就成了最能说知心话的人了。
其实如意也行,但到底没有万姑姑经历的多。
跟万姑姑说什么,她都能回应,两个人关系是越发的亲厚了。
吴娇娘就把这话跟万姑姑说了。
万姑姑觉得觉得吴娇娘根本就是多想,她今年才十七岁?正是最好的岁月,就算容颜不在,那也是十几年后了不是?那时候吴娇娘早就坐稳了位置,还能怕新人?
不过按照她对太子的了解,这女子不是美貌才能入他的眼的,不然吴娇娘当初那模样…… 当然不是说她不好看,就是那时候劳作忙碌,脸都晒黑了,太子又怎么会放到心里去?
可见太子看中吴娇娘是另有隐情,加上他这性情,以后恐怕很难有人越过吴娇娘去。
当然万姑姑可不会说道这么直白,还是挑了几句好听的哄了吴娇娘。
外面下着大雪,屋里早就点了火坑,并不冷,就是不能出门,那寒风呼啸的,吹在脸上像是下刀刮一样的叫人难受。
王氏却不得已出门来,自从上次跟苏春和吵架之后,两个人之间就有了隔膜,早就没有以往的亲密了。
她心中也开始怨恨起苏春和来,但就像是苏春和说的那般,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她也不可能回家去。
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在找人询问原因,苏春和到底得罪了谁,但是吴良娣的消息太难打听了,太子似乎刻意叫人封口,一点消息也没有,父亲那边也是,毫无头绪。
今日王氏准备出门去一趟叔父的家里问一问情况,说起来王华清的官职不低,却在苏春和的事情上忙不上一点,她有时候甚至怀疑,是不是叔父故意挡苏春和的路。
结果马车走到一半却是坏了,她只能跺着脚在马车上等着,心里头想着当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就没有一件是顺的。
就在这时候,她听闻车夫赶人的声音,“你这叫花子,快走开!”
王氏原本不想管的,但实在是太冷了,手里揣着暖炉还觉得冷,加上外面吵的很,就忍不住撩开帘子,问道,“出了什么事?”
一旁伺候的嬷嬷说道,“大少奶奶,这个妇人非要来乞讨……”
王氏去看那妇人,蓬头垢面的,穿着破破烂烂的厚棉衣,看着倒是个好料子,但是已经磨损的不行了,而且上面沾染了黑色的污垢,闻着就一股味道。
妇人散着头发叫人看不清面容,但是奇怪的是,王氏依稀觉得这个人的面容有些眼熟,但是她又想不起来,这么一打岔就忘记开口说话了。
那妇人似乎终于找到了机会,说道,“这位少奶奶您一看就是和善的,是个好人,这是有人叫我给您带的东西。”说着把一个手帕放到了马车上,随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氏还在想着这个人怎么这般眼熟,又见那帕子似乎更熟悉了,忽然想起来这不就是婆婆苏夫人的?
她吓得不轻,马上就喊道,“快去把那妇人追回来。”
车夫和嬷嬷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听到王氏声音都颤抖了,吓得赶忙去追,但是哪里还有那个妇人的影子?
王氏拿起那帕子来,似乎是没有笔墨,又或者没办法了,居然是血书,她来来回回的看了几遍,都惊的不行了。
她说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