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忠很上道,女帝表示很满意,让人拿出一个盒子给梁忠:“听说这是梁相的心爱之物,朕就不夺人所爱,物归原主。”
盒子里是梁忠最爱的玉壶和字画,当时梁忠拿出来,那可是跟割肉一样疼,没想到竟然还有回到自己手中的那一天。
“多谢陛下!”
梁忠捧着东西出来,心中无不感激,心里对凤执的尊重和佩服已经远远的超过了自己的皇帝,丝毫没有因为凤执是女子而有轻视。
西弦都快要亡在她手里了,他如何敢轻视?
然而回过头来想一想,他得了女帝的恩惠,定然是要帮女帝美言,变相的成为了女帝的说客,加上女帝这些事情于他有利,他没办法拒绝,说不定还会极力周旋,何尝不是被女帝利用?女帝这是不费吹灰之力就在西弦安插了探子,而且还是一朝丞相
女帝虽然给了他一条活路,还赏赐了他东西,可当初把他薅到秃的人不也是女帝?
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偏偏还让你心里不怨,甚至感激,心悦臣服。
梁忠:“”心情太复杂,这才是真正的帝王权谋,让人不知不觉就陷进去,还心甘情愿,是那只知道猜疑和玩弄权术的人根本没办法比的。
东兴有如此女帝,何愁天下不兴?
既然签下了合约,确定了没有问题,那接下来当然就是宴请西弦使臣了。
礼部尚书和户部尚书一起操办,务必让异国的朋友感受到他们东兴人的热情好客。
西弦人:“”呵呵,确实挺热情好客的,送上门的,全都热情的薅一顿,把人薅秃了才假模假式的请人家吃顿饭,虚伪!强盗!
这东兴人总是说他们西弦人野蛮,是蛮族是强盗,真想让那些人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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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的宴席马上就要开始,裴坤去找妹妹夕鸢,夕鸢已经打扮好了,一身琳琅佩环,穿得极美。
夕鸢忐忑的看着裴坤:“皇兄,真的要如此吗?”
裴坤望着夕鸢,眼中含着悲伤之色,这可是他嫡亲的
妹妹,他于心不忍,但是没有办法了,只有让夕鸢留在东兴,才能为他谋到一线生机,否则这一趟回去,那些贵族文臣的口诛笔伐足以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他不能落入那样的境地,否则母妃和妹妹也得跟着遭殃。
“夕鸢,这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否则我们都得完。”他伸手拍拍夕鸢公主的肩膀:“你放心,皇兄会安排人过来,一定让你过得好好的,有朝一日,必定接你回去。”
夕鸢公主眼中含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她别无选择。
西弦一行人入了宫,宴席已经准备好,女帝到来就开始。
凤执先举杯,敬来客,一杯饮下,舞乐兴,美食依次端上桌面。
东兴的臣子吃得倒是欢乐,毕竟人逢喜事,不过西弦人就没好脸色了,东兴的东西再好吃也咽不下,堵心。
堵心就算了,还得迎合东兴这些人,说话客客气气的,越想越难受。
一舞完毕,趁着那间隙,裴坤起身向凤执敬酒:“女帝陛下巾帼红颜,治世无双,小王倾佩不已,这一杯敬陛下。”
敬完酒,裴坤才道:“小王来到东兴才感受到东兴的繁荣和强大,小妹夕鸢也很喜欢这里,小王托大,想求陛下为夕鸢指一门婚事。”
凤执转动酒杯,淡淡的看着他,又扫了一眼旁边盛装美艳的夕鸢公主:“夕鸢公主答应?”
裴坤:“自然,能得陛下指婚,是她的福气。”
凤执扯了扯唇角,喝了杯酒:“也行,朕这朝中皆是才俊,夕鸢公主可有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