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兰息将玉玺收好:封某与王爷之间已经达成契约,这玉玺自然会给王爷,但不是现在,而需要一个时机,否则王爷如何解释玉玺的来由?
说着对庄王深深一拜:既有婚书,王爷便是封某长辈,我定当协助王爷,淸肃朝堂、匡扶皇权。
庄王闻言动容:快快免礼,既是如此,以后定然要劳烦贤婿了。
贤婿?还真当自己是他丈人了?
封兰息眼眸微敛,一抹冷色嘲讽一掠而过,不被察觉。
这是自然!
庄王收好东西离开,封兰息看着桌上的婚书,眸中闪现疯狂之色:殿下,你终将是属于我的。
回到公主府,一个侍女急匆匆的跑来:驸马爷不好了,五公主又在发脾气了,如锦姐姐都被她打伤了。
封兰息不赖烦的皱眉,本不想搭理,最后他还是过去了。
凤云萝的房门口,如锦捂着手臂站在那里,手臂上还有血渗出来,封兰息皱眉:还不快去包扎?
如锦仰头看着封兰息,眼里有委屈,缓缓低头,声音哽咽:奴婢这就去。
封兰息大步走进房间,凤云萝已经砸累了,此刻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她的手脚经脉都被挑断,只能发发脾气,根本不能正常活动。
还有她的嗓子,也被灌下了药,现在根本说不了话。
看到封兰息进来,她瞬间激动不已,挥着手臂想要朝他过去,结果一个激动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封兰息制止了上去扶她的人:你们都下去吧。
是。
一众人退出去,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封兰息这才看向地上的凤云萝,没有伸手去扶她,而是就这般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仿佛看一只恶心的蛆虫。
你就不能安分一点,这么想知道我去了哪里?
凤云萝立刻不动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封兰息倒也好心,只是笑了一下,就给她解答:我去拿婚书了,我跟凤云晚的婚书。
凤云萝瞳孔骤然一缩,死死的盯着封兰息,那里面是愤怒、不甘和浓郁的恨。
大概七天前,凤云萝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成了废人,还连话都说不了,整个人都癫狂了。
而后想起凤执的话,她赶紧让人拿来纸笔,找来封兰息,用废掉的手忍着剧痛写下一行字:凤云晚是凤云枢,她要杀了我们。
她眼里全是恐惧,还有深深的恨,她希望封兰息帮她报仇,她以为封兰息跟她一样恐惧,但是封兰息看到了,先是难以置信。
凤云晚就是殿下,你是被她伤的?
凤云萝不断点头,一脸哀求的看着封兰息,想要换取他的怜惜和安抚,然而封兰息没有安抚他,而是已经激动得把她忘了。
看到封兰息那眼里的迸发的疯狂和狂喜,她的心瞬间就凉透,她有些后悔告诉他了,她怎么忘了,他是多么的喜欢凤云枢。
这些日子他早出晚归,夜里都是宿在灵堂,还有琴声整夜不断,她就觉得不对劲,要知道他很少抚琴,自从凤云枢死后,他再没有碰过琴弦,任凭她怎么哀求撒娇他都不妥协半分,眼下重新动了琴弦,必然与凤云枢有关。
果然,她的猜测被证实了,他一点儿都不害怕,他甚至迫不及待想要跟凤云枢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