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云双搀扶着凤执慢悠悠的离开,走到半路凤执突然停下,看向太医院的地方,思索道:太后让我去找个太医看看,咱们要不要顺道也去看看凤云悦?
您可放过那凤云悦吧。
凤无双也觉得那凤云悦可恶可恨,活该被狠狠教训一顿,但是遇上凤执这么个魔鬼,那凤云悦也是相当的倒霉了,尤其是那张脸真是惨不忍睹啊。
走了,回家!
凤无双直接把凤执拖走,走到无人的空旷之地,她才小声问道:你刚刚把她往地上摁的时候,是不是就想好了怎么脱身了?
凤执失笑:哪儿想得那么长远?她那嘴实在是太讨厌了,一时冲动就动了手,至于脱身,这跟我关系可不大,那凤云悦平日里没少仗势欺人,眼下她被人欺负都没人信,简直就是报应。
至于那些忽悠颠倒是非的词,这可跟诚实没关系,朝局中,一句话说错,引来的就是杀身之祸,真相彼此心里知道就行。
----
这边的审判已经结束,那边消息才刚刚传到,听说庄王府的女儿打了凤云悦郡主,还是三女儿打的。
庄王一听,立刻反驳:晚儿自幼体弱、胆小怕事,连门都不敢出,怎么会打人?一定是弄错了。
不管什么,女儿绝对没错就是了,至于凤执那可怕的手腕和谋算已经被庄王选择性的忽略了。
凤执脑瓜子好是事实,身体病弱也是事实,要说凤执弄死了谁,他估计得想一想,可要说她打人,那绝对不可能。
一旁的玉子归:他想王爷应该没见过三姑娘弯弓的样子,不然不会这么说的。
凤执都被人这么指着说打人,那十有是真的打了,但玉子归相信她也会全须全尾的离开。
明明是个小姑娘,可身上却有着让人无法不信服的力量,真是神奇。
凤执和凤无双出了宫,坐上马车慢悠悠的回去,大概是宫里的香薰太重,凤执心口有些闷闷的,拉开了帘子靠在车窗边透风。
冷风吹来,带着雪的渗人,瞬间清醒,连忙关上车帘,却在不经意间眼角瞥到了什么。
试探的伸手掀开帘子,一眼看到了端坐在马背上的那人。
一身玄色大氅,戴着银白头冠,身躯端坐,昂藏摄人,他的目光也看向这边,四目相对,什么也没说,什么表情也没有,却让凤执有了一种一眼万年的感慨。
帘子重新落下,隔绝了视线。
凤云双失神的凤执:怎么了?
凤执回神:没事,吹风有点儿冷。
回到王府,凤执赶紧沐浴换身衣物,拿了书卷就往床上窝,以前她身子并不畏寒的,但这身体太虚了,一点儿冷都受不得,倒是把她全身的懒骨头都给养出来了。
宫宴也不知几时结束,凤执一觉睡醒,他们都已经回来了,让人去把上次靳晏辞送的百花酿拿来,正准备喝点儿,玉子归来了。
姑娘。
凤执一脸奇怪:你来做什么?
玉子归上前:听说姑娘在宫里出了点事,特来问一问。
凤执不以为意:小事一桩,当时云双也跟我在一起,你问她不就是了?
说着突然打趣一笑:你这是从宫里出来就来找我,不怕她误会?
玉子归失笑,显然他也是知道之前闹的笑话的:姑娘可别在她面前说,她会觉得无地自容的。
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胡思乱想误会那么深,凤云双每每想起都羞愧得不行。
凤执啧啧摇头:这才多久啊,就护上了。
玉子归看着凤执,眼眸清澈明亮:姑娘若是愿意也是有人愿意护你的。
这尝到了情爱的美好了,反过来劝别人?
凤执轻笑,不走心的回道:再说吧。
玉子归摇头,这明显是没放在心上啊,说起来连靳晏辞那样的人她都能无动于衷,到底什么样的男子才能让她动心?
秋落送来了酒菜,凤执让她多给一个杯,反正玉子归都来了,正好陪她喝酒。
玉子归喝了一口就知道这是什么了,百花酿,不便宜,庄王倒是带了两坛子,但不知道凤执喝酒,也就没有给她,还在库房放着呢。
这是南诏的特产,能送入凤执手中,不是王爷,那就是另一位了。
小棠捧着一个盒子进来:小姐,刚刚有人送了这个,说是封驸马送给姑娘尝鲜,他们放下就走了。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整盒包装精美的果子,一半泛着粉红,一半是透明的白色,这稀罕的果子,一般人见都没见过。
玉子归也很是惊讶:这莫非是雪果?
冬天里水果不多,但也有专门长在冬日的果子,这雪果便是冬天才能吃极品,不过玉子归也只是听说过,据说长得晶莹剔透,粉白相间,但它的作用不仅仅是为了吃,最重要的是清心润肺,很是滋养身体。
雪果长在北地,极难采摘,送到来龙城的更是极少数,倒是听说以前元帝和云帝有拿雪果赏赐,但玉子归却从未见过。
凤执自然是认得的,以前每年冬天她一人都能吃一盒,说不上喜欢,不过味道还算不错,没想到封兰息竟然弄了一盒给她送来,这算什么意思?
来路不明,不知所谓,丢了。
暴殄天物?谁知道有没有带毒?封兰息的东西她可没第二条命去尝试。
玉子归看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左右不过是个果子,不吃也不会死,只是这封兰息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儿奇怪?
靳大人那边还没有结果,现在又多了个驸马爷,听说之前还有宋小侯爷,这么多俊美公子都对姑娘特别,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有生出什么心思,否则这绝对会被打击得怀疑人生。
听说玉子归跟凤执喝酒,凤云双也过来了,还贴心的带了下酒菜。
凤执拿着杯子,最近噙着一抹趣味:醉翁之意不在酒。
凤云双立刻嗔凤执一眼:闭嘴!
啧,有了情郎,人变漂亮了,脾气也渐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