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女帝陛下最贴心的狗腿子,啊呸,是衷心的臣子,在抓这些乱臣贼子的时候,师策一直身先士卒,冲在最前头。
抓了这些人还不解气,还得踩上几脚,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这群没脑子的,女帝哪儿对不起他们了?除了是女子之身之外,她哪点儿比那些君王差了?英明神武、睿智果断,史无前例的明君,好得他都恨不得供起来,结果这群人居然还骂陛下,还逼她退位,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天下太平、百姓富足的时候,没见他们对女帝歌功颂德,这一出事儿了,就怪女帝,别人吵吵他们跟着起哄,没长脑子?
那么大的馒头还堵不住他们的嘴,饿死算了。
师策每天都是义愤填膺,风风火火的出去,带着一肚子火气回来,在家里想想都能气得跺脚,为女帝觉得委屈,觉得气愤,恨不得为女帝而战,把那些王八蛋一个个都给剁了。
夕鸢公主:“”自己丈夫,一天到晚心里眼里都是别的女人,偏偏她还没办法生气简直太欺负人了。
亏得她老早就知道了丈夫对女帝只有忠心,向来把女帝奉若神明,从未有丝毫别的心思,不然哼,她饶不了他。
清除乱党的事情还没完成,师策还得继续,虽然疲惫,但是师策每日都是劲头十足,眼下大难在前,正是需要他们的时候,他们这些臣子早已经跟女帝牢牢绑在一起,女帝兴,他们就有好日子,女帝衰,他们也得跟着遭殃。
当然,在师策眼里,就没有女帝镇不住的事儿,这些人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皇城周围清理得差不多,百姓也安定了下来,不过师策还是坚持每日出去巡查,绝不放过任何一个漏网之鱼。
正走着呢,突然一个人从难民堆里冲出来,直接一把就将他扑倒。
“我艹!“师策一声惊呼,紧接着听到‘咔嚓’一声,瞬间惨叫,完了,他的老骨头啊。
旁边的随从反应过来一把将人拉开,连忙伸手去扶师策:“大人。”
“别动!”师策赶紧制止他:“慢点,我这腰扭了,啊
好痛”
好不容易站起来,师策差点儿命都交代了,结果回头一看,撞他的人已经跑远了,瞬间就给气炸了。
“追,一定把人给我抓回来,袭击本官,我打断他狗腿!”
师策因公负伤,只能先回去,被扶着上了马车,突然有什么从心口掉出来,是一封信,展开,等看清里面的内容,师策脸色大变:“快,入宫,我要见陛下!”
一激动,不小心拉扯到身子,瞬间变脸:“哎哟,我的腰啊!”
师策是一边哀嚎一边流眼泪的来到女帝面前,第一件事就是哭:“陛下,臣刚刚去巡查,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个龟儿子,啊呸一个眼瞎的,直接往我身上撞,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啊,当场就给撞散架了,陛下您差点儿就见不到我了。”
凤执:“”
“传太医!”
师策瞬间感激涕零:“果然还是陛下最心疼微臣。”
凤执想掐死他,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作妖?
“把他扶下去躺着。”
师策被扶着下去,临了才把那封信递给凤执:“陛下,这是那人塞给我的,你看看。”
凤执接过一看,那内容让她差点儿气得背过去,这么大的事儿,师策居然还闹半天才告诉她。
“滚!”
师策早就麻溜的滚了,非常自觉。
信是康轩派人送来的,他发觉洪水有异,专门绕道去查此事。
洪水并非天灾,而是有人炸毁了堤坝,炸了一座山顶湖,这才导致洪水肆虐,一发不可收拾。
他之前应该写过几次信来,但都没能送到女帝手中,这人应该是他临时找的,送了信就跑,都没多余的交代。
这封信已经是半月之前的,信的最后,康轩明显是准备深入调查,已经过了这么久,而她派去的人却从未有康轩的消息传回来。
“恐怕他已经遇到了危险,凶多吉少。”
女帝心腹大臣,在朝中固然风光无限,可落在那些乱臣贼子手中,那是必杀之人。
“炸毁大堤,让洪水的威力更大,导致数十万生灵涂炭”凤执气得咬
牙,她自认不是好人,也曾视人命如草芥,可这些人的手段更是可怕,简直毫无人性。
“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毁了这天下,然后乘机造反吗?很显然,这些人图谋的比她想象的更为庞大,也比她更残忍。
同时,凤执又收到了另外一个震惊的消息,南诏对西弦出兵了。
南诏是东兴一手扶持起来的,谁都觉得敖律必定以女帝马首是瞻,可这一次南诏出兵,女帝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靳晏辞也得到了消息:“南诏王避开了我朝之人,暗中筹备战事,一年前就开始部署,突然出手,打得西弦措手不及,这才半个月,已经下了西弦七座城池。”
“敖律。”凤执眯眼:“当初与西弦休战,是我签的和平条约,这才短短几年,敖律不该如此耐不住性子,而且他才拿到现在的江山多久?哪儿来那么强大的兵力?”
南诏的军队装备规格等同东兴,当初凤执为了帮敖律也是下了本钱的,时至今日,敖律欠她的都还没有还清呢,哪儿来的钱出兵?
靳晏辞和凤执相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一个人:凤墨。
落靳晏辞手里,凤墨是逃不掉的,靳晏辞也不会放他。
凤墨:上次被凤执关押,一关就是一年多,这次又被靳晏辞关着,这两夫妻简直就是他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