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手之劳,车轴坏了可不好修。”说着话,芸姚看了一眼路边箱子里装的货物,发现全是石头:“肯定是石头太重了,为什么运石头?”
“渡娘,这些是玉石。”叔宰见芸姚这么没见识,出声提醒。
“玉石?”芸姚心说难怪带着这么多石头,原来不是闲得慌,而是有用。
那领头的健壮男人点头说道:“我们是玉人,奉命从周国运送一批玉石回鲁国,一路上车轮换了六次,车轴也断了两次,没想到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车轴竟然又断了。”脸上写满了无奈。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预备的车轴已经用完了,我们准备派人去国都叫车过来。”男子说道。
芸姚点头,那就没自己的事情了:“如此倒也是个办法,既然诸位已经有办法,那我就不打扰了,我们也要赶路。”
“再次感谢你们的出手相助。”男人感激地说道。
马车继续出发。
很快就来到了目的地,东郊是一片尘土飞扬的平地,此时是旌旗招展彩旗飘飘,代表了鲁国各个封地的贵族、大夫齐聚一堂,车马喧哗,人声鼎沸。
舞台已经准备好了,祭祀用高土堆耸立在右,木头修建的观礼台耸立在左,中间用栅栏围出了一个宽敞的比赛场地,明天参加射礼者都可以在场地内比一比射箭,赛一赛马车,展现一下鲁国的精神面貌。
不同阶级的贵族有不同的待遇,男爵归男爵,很快就有国人带着芸姚来到了男爵的停车处,记录他们的礼物,把东西运走,并且安排他们的住处。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每个国人都经验丰富,不会带错也不会做错。芸姚被带到了一个全是男爵的帐篷里,在场有十二个男爵,加上芸姚就十三个,她应该是来的最晚的一个了。
哪怕只是个男爵,但也是贵族,也是周礼认证的身份,也是可以世代传承,代代拥有的头衔。
男爵们在一起也都是人上人,都是讲礼的。
所以芸姚虽然年纪又是女孩子,但既然来了,那么就没人会怠慢她。
“你一定是朱河的朱女吧,我听过你的故事,你在战争中打败了伯爵。”有个年轻的男爵走过来问候朱女,此人身高不高,个头不大,好像有些营养不良,脸颊内凹,有些病怏怏的:“我叫方谷,字计向,封地在东,靠近齐国。”
“见过方君。”芸姚礼貌地打招呼:“我听闻齐国产盐,你在齐国边上应该商贸流通,你的封地一定很热闹吧。”
听芸姚这么说,方谷脸色不太好,看他那吃不饱的样子也知道他的日子不是很好。
芸姚也发现对方神情不对,立刻换了个话题:“明日射礼,不知道在座诸位会不会参加?我来的晚,不知诸位有没有决定?”不仅仅是问方谷,也是在问其他男爵。
一屋子男爵都看向芸姚,他们有年纪大的也有年纪轻的,有高的有矮的,不过都面黄肌瘦,和一般国人没多大差别,甚至还没某些担任大夫的国人过得好呢。
甚至有些男爵的衣服都打了补丁,显然也有经营不善面临倒闭的贫苦男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