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糜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一时间都不知道做什么。
但金很果断,直接一手刀把糜稽给打晕了。
柯特反应过来都慢了半拍,他下意识地向金冲了过去,但武力差距太大,轻而易举就被制服。
金一边把柯特按在地上,一边解释道,“别误会,他现在瘦成这样,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哭久伤身,万一生病了就不好。”
柯特没信他的话,在头按在地上的情况下艰难地看向我,见我点了点头,也就不在挣扎,冷声地喊了一声,“放开我。”
金见他安静下来,就毫不犹豫地放开手,“我也以为你也要病发了。”
说得好像自己是医生一样,但他这一见面,就先后打晕了奇犽和糜稽,的确堪称是暴力医生了,也不算是医生,毕竟也只是打晕而已。
如果他真得能治疗“绝望病”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他发个锦旗,上面写着“妙手回春,包治百病”,觉得不够的话,还能发动揍敌客发锦旗,还能在感谢人那边写个揍敌客,保证能火。
柯特冷哼一声,“我没生病。”
他是天生的念能力者,自然也能看出来糜稽是念的使用有问题。
金说道,“你们都被感染上了‘绝望病’。”
柯特一愣,下意识地就说,“是西索?”
我觉得我如果回答是,柯特就能下去把西索的石像给砸个稀巴烂,不过本来就和西索没关系,我摇了摇头。
但我也没有说出可能是那颗糖有问题,有点担心柯特为了泄愤搞出点争端,或者觉得那个茜茜小姐有问题,直接去搞刑讯逼供。
要去调查的话,还是我去比较好,如果对方没有什么问题,也不至于留下什么心底阴影。
柯特知道这是正事,也配合了金,想了想说,“我没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劲。”
金说道,“看上去是这样,但也许只是因为没有病发。”
根据金所说,新型的“绝望病”病发没有那么稳,安多尼拔市的人除了“幸存者联盟”的人大多数也都还安居乐业,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像是个病携带者,也不会传染。
毕竟真得空气传染,金第一个就中招了,他半点事都没有。
柯特皱着眉,他说道,“所以三哥是病发了吗?”
金点了点头,“我就顺道把他也打晕了。”
听到这话,柯特就死死地盯着金,像是能随时扑上去一般。
我们家其他的年纪大的揍敌客都是弟控,年纪小的两只都是兄控,不过我什么都不控就是了。
我不管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先用念力把晕倒在地上的糜稽抬起来,把他放在沙发上,正好和奇犽一人占了一个。
柯特半点都没有犹豫,正对着金,一步一步向后挪到沙发那,守护着他们俩个。
他是因为我的缘故才暂时选择相信金,但也很警戒着他。
柯特保持着基本的警戒也好,我实际上也没完全信任金,不过我也的确只有一个人,还没有办法弄出分身来,我觉得我应该有这个能力,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
因为这样,我才觉得金说得也有道理,真要出事的话,肯定是和我在一起比较好。
而且我现在真得心绪很快,一些片段经常在脑海里像是断掉的胶片,跳跃幅度很大的闪过,但仔细回响的时候,却完全不记得里面的内容。
再加上又涉及到糜稽和奇犽,我也没有办法一个人冷静地处理这些,选择和金在一块有这个理由在,他毕竟是揍敌客的熟人。
这种感情很矛盾,信任和不信任交织,也不知道是不是“绝望病”的影响。
好在装作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演技,我还是有的,至少骗骗柯特足够了,他也算是很相信我了,只要我表现出没啥事的样子,他也能暂时安下心来。
但实际上我还是心里很慌,如果是对我的攻击还好,但受到伤害的是自己的家人,我还无能为力的话,一想到这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在内心涌动着。
还好扑克脸这种东西还好好地在脸上,这样就没有什么问题。
金开始检查糜稽的身体,我之前检查过了,但也没有妨碍金在检查一遍,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还想带糜稽去大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金判断的结果和我一致,就是营养不良,外加情绪波动太大,晕过去也好,至少不会像是奇犽那样被情绪所控制。
柯特也暗自松了一口气,他离开揍敌客呆在安多尼拔市这里之后,一下子就改变了很多,掉了许多奇犽说得像是个冷冰冰的杀人机器,现在还会为了糜稽担心。
但我大概有点杯弓蛇影,认为什么改变都可能是“绝望病”的影响,毕竟奇犽和糜稽之前还好好地,谁成想现在就一个暴怒症,一个驱使自己的念能力不节制变成严重的营养不良。
虽然没有听说过“绝望病”能让人变好的。
金大概是看出了这一点,他提出要给柯特做个检查。
柯特盯着我看,见我点了点头,也就身体僵硬地让金做检查。
身体上当然没有任何的问题,金居然还学过心理师,不过他嫌麻烦没有去考证,这个人设倒是不倒,他嫌麻烦都没去弄猎人的星级证书。
金简单地给柯特做了一个检查。
不过我们揍敌客对这种检查可以说是应对自如,只要柯特想得话,想要什么答案就能给金什么答案,这是下意识造成的结果,不是第一反应就很难判断柯特本人的心灵状况。
金也知道这一点,也不在意,然后问我结论,柯特掌控心里的能力没那么强,在询问的时候会在心底里过一遍答案。
我也学过心理学,并没有什么问题,看上去比在揍敌客的时候好多了。
从没有柯特这样的案例,让金大为惊奇,盯着柯特绕了好几圈,柯特手中的扇子捏紧又放松,看得出来十分想要给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