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眉毛动了动:“什么时候?”
“元旦前几天,我怀疑这是平野惠留给为黑川幸子的。”安室透说道:“从她刻意不留下两人的合照,又在临死前更换住所、联系方式来和对方断绝来往来看,她显然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护黑川幸子。在我们从长野县回来不久,兰小姐悄悄告诉我黑川幸子曾经试图自杀,我想她们两个是真心相爱的。
可既然平野惠这么爱黑川幸子,为什么要参与这种自杀式的计划呢?我原本以为她是因为复仇心占了上风,所以才会选择扔下黑川幸子,但经过刚才那件事,我想会不会还有她不得不这么做的原因?”
松田阵平抽烟的动作顿了一下,他看向安室透:“你是说她被背后的组织威胁了?”
安室透点点头:“从花田警官他们策划过的两件案子来看他们的配合度很高,自主性很强,所以不可能全然被威胁。但是公安和黑衣组织都无法查到那个组织的任何信息,除了他们有非常厉害的保密措施外(索萨),更重要的是那个组织的成员的嘴非常密。
能做到这种程度一定是有什么比他们的命更重要的东西掌握在那个组织手里,一旦泄漏了组织的信息或者任务失败,他们重要的东西就会被毁掉。
有些极端组织会在成员加入的时候把对方的个人信息调查得非常清楚(索萨),借此掌握组员的弱点,那个组织里的人本来就已经失去一切,剩下的东西对他们来说自然更重要。强烈的复仇心,加上需要保护的东西,两样东西加在一起让人主动去死似乎也变得不太难。”
松田阵平取下嘴上的烟,他睁大眼睛:“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组织为了确保花田能在决战中死去就拿我威胁花田?就像拿黑川幸子威胁平野惠一样?”
安室透皱起眉:“这并不是说你对早春奈来说最重要,只是我和花田警官的关系最近才明确,她又因为炸弹案上了新闻,所以那个组织知道她很重视朋友……”
“……降谷,有些醋大可不必吃。”松田阵平打断了安室透的话,他无语的看着他,“我知道你对花田最重要了行吧,没人抢你的【最重要】的头衔。不过你不觉得你的推测有点牵强吗?虽然花田宁愿让那个小鬼加入都不让我加入有些不对劲,但是我不觉得是因为有人拿我威胁她,她才不想让我参与进来的。”
八成是他刚才呛了她,那家伙才会那么说,毕竟她在前面很生气地提到了他准备在摩天轮上牺牲自己的事,花田至今还因为这件事唠叨他。
安室透坚定地摇头:“不,松田,你忘了你在平野惠楼下被人刻意引走的事吗?之前没有证据所以大家都以为是突发事件,但是现在我们已经知道那是花田警官背后的组织做的,可是你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要引走你?
当时你守在阳台的方向,花田警官守在公寓门口,花田警官他们根本不用担心你会提前发现伪装成女性离开的中江大贵和出现在门口的琴酒。花田警官几乎在公寓发出火灾信号的时候就冲进公寓里,也就是说也不存在她故意拖延时间放走琴酒的可能,这样的话你和她一起赶去火灾他们的计划也不受影响吧?
就算担心会撞上琴酒,她只要利用往外逃的人流分散你注意力就行了,为什么要不惜捅伤自己人引走你?他们为什么需要做到这个地步?”
松田阵平愣了一下,眉毛开始慢慢皱起。
安室透收紧手指:“花田警官在那个组织的地位并不低,但是根据我掌握的信息推测,那个组织除了她外至少还有两名以上的决策者,我原本以为是三位,但是从牧野透露的信息来看,似乎还藏了一位地位更高,权力更大的人。那个人有强烈的毁灭,而且不只是自毁,他/她似乎想要在大决战的时候让整个组织的人与黑衣组织同归于尽。”
他抬起眼睛看看向松田阵平,紫灰色的眼睛黑沉沉的:“那个组织知道我的身份,花田警官在警方的名声也很高,如果她并不想死,以她掌握的组织情报加上公安和警察的力量一定可以活下来。那次调走你,很有可能是对她一种试探性的威胁,即使她可以自保,但你和搜查课的其他同事呢?她不可保护所有人。”
虽然他和花田警官是在长野县才打成合作的,花田警官当时也说过没有把他的身份对其他人说,但是那个组织里不是有一个早就知道他身份,并且无法用常理判断的家伙在吗?
安室透握紧拳头,想起索萨当时在码头用结婚祝词威胁他的事,他手背青筋暴起。
“……那是什么疯子?”松田阵平气笑:“自己不想活就想所有人陪他死,人家不乐意就威胁人?花田那个傻子居然还真被牵着鼻子走,她是脑子进水了吗?!还有那个牧野,明知道会这样还拖花田一起死?这算哪门子的青梅竹马?他们全都疯了吧!不行,我得把花田那个傻帽给骂醒!”
他把吸完的烟蒂扔在地上碾灭,转身就要往马自达的方向走却被安室透一把拉住。
“等等松田,花田警官并不知道我们已经发现了这件事,要是被她知道以她的性格一定会连我和柯南也推出去,这样我们就无法从她那里知道那个组织的动态!”安室透严肃地说道:“必须要把花田警官放在眼皮底下才能更好地保护她!”
松田阵平转过头:“那你想怎么样?”
“现在那个组织现在正在和我们合作,是趁机摸清楚他们的底细的好机会。现在你和花田警官吵架刚好迷惑那个组织,就麻烦你继续保持生气的态度在旁边看着她,”安室透眯起眼:“而且我还有一件事确认,想要确保花田警官的安全,这件事至关重要。”
“什么事?”
“某个人的立场。”安室透沉下眼睛。
“谁?”松田阵平皱起眉。
“西野亮。”
松田阵平脸扭曲了一瞬:“那个邪教头子不是回韩国了吗?和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除了被威胁外,我还怀疑那些组织成员脑子里被装了东西。如果真的有的话,能做出那种东西的人只有他。”安室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