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特殊情况,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夏威夷机场特定安排了一间空房,整个候机室只有他一个人和两名看守的警员。
“这家伙一直在挣扎,是不是叫医生给他打镇静剂比较好?要是他等下在飞机上也这样折腾,我可受不了。”一名棕色头发的警员说道。
旁边年纪较大的警员摇摇头:“不行,他本来就是因为女儿被杀才疯的。要是胡乱给他打镇静剂,说不准清醒过来后就会告我们侵犯人权。”
说着他瞟了对方一眼小声说道:“而且还说不准他是不是真疯呢。”
明明一早就来夏威夷,还住在同一家酒店,在女儿被杀第二天才反应过来,怎么想都像是借女儿的死敲诈。
棕发警员看向威廉·布朗,作为新人警察的他还没有见识过黑暗,依旧对世界充满正面的看法:“应该不至于吧,那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较大的警员嗤笑一声没有继续话题,他看了看手表说道:“飞机还有一个小时才到,这家伙这幅样子,今晚在飞机上肯定要通宵看着。
我去买咖啡提提神,要不要给你带一杯?”
棕发警员连忙道谢。
对方摆摆手:“你给我盯紧他就是了。”
等同事离开,棕发警员拍了拍脸颊提起精神看着威廉·布朗。
就在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棕发警员愣了一下,怎么这么快?
他走过去打开门,门口的是一名戴着口罩的空姐,她身材高挑,露在外面的眼睛明亮动人。
棕发警员放松下来,他问道:“请问有什么事吗?”
“负责人让我来告诉警察先生,飞机因为暴风雨的关系延机了,原定一个小时候出发的飞机要在今晚12点才能起飞。”对方说道:“然后这些是送给警察先生们充饥的。”
说着她把手里的托盘递给棕发警员,棕发警员看着上面的三明治和咖啡露出笑容:“甜心,你们真的太贴心了。”
就在这时候空姐指着他背后惊呼道:“我的天啊!那个人挣脱了!”
什么?!
棕发警员连忙转过头,在他转过头的一瞬间,空姐从背后拿出一个玻璃罐狠狠砸向他后脑勺。
警员应声倒地,手里托盘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嗒’的一声。
空姐在威廉·布朗恐惧的眼神中走进候机室,她反手把门给锁上了。
“威廉·布朗,终于见到你了。”沙哑的女声变得低沉,空姐摘下口罩露出一张威廉·布朗熟悉的脸:“你还记得我吗?”
威廉·布朗睁大眼睛,立刻认出了来人,他惊恐拼命挣扎着,轮椅发出咔兹咔兹的声音。
“看来你认出来了。”对方笑了起来。
空姐一般扭开手上带血的玻璃罐,一边走近威廉·布朗。
玻璃罐里液体金黄粘稠,威廉·布朗认出了那是蜂蜜,他不明白对方想要用这种东西做什么,直到对方从口袋里抽出一张手帕。
他把手帕塞进蜂蜜里,搅动着让整张手帕都沾满了蜂蜜,之后他抽出手帕笑着看着男人:“威廉·布朗,该为你当初犯下的罪付出代价了。”
说着他/她表情变得狰狞,把手帕用力掩住威廉·布朗的口鼻。
沾满蜂蜜的手帕不透气,如果想用力呼吸的话粘稠的液体就会呛入口鼻,这比在人面上覆盖湿布后浇水还让人痛苦。
是一种看似甜蜜的酷刑。
就在这时候,身后响起了严肃的女声:“堀口诚,到此为止!”
空姐转过头,原本空空如也的候机室不知何时出现了三个人,为首的一名扎着马尾的黑发女性正抱着胸严肃地看着他。
在她身后站着戴着红色领结的小男孩和黑色卷发的男人,两人很是配合地站在她两边,仿佛是c位的配角。
在这时候候机室的门被踢开,十几个穿着防弹衣的外国警察冲了进来,一起进来的还有戴安娜。
走在最后的大腹便便的警察大喊:“放下手中的武器,你被逮捕了!”
看到这一幕的空姐笑了一声,他的手紧紧地按在威廉·布朗的脸上不慌不忙地道:“原来这是陷阱啊。
这可真奇怪啊,明明之前那么简单的案子都破不了,现在却在一天内就找到了我,甚至还调查出我的身份。
你们什么时候突然变聪明了?”
他看向花田早春奈:“还是说聪明的人另有其人。”
威廉·布朗开始翻白眼。
看到这一幕的花田早春奈忍不住对口袋的班长说道。
【花田早春奈[1]:这绝对是我见过最敬业的凶手,他居然被撞见了被还不松手!】
甚至还一副聊家常的平静样子来拖延时间来弄死威廉·布朗。
【花田早春奈[1]:果然女装大佬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堀口诚,不要拖延时间了,你再不松手那群美国佬就会把你射成筛子。”花田早春奈换成日语。
她认真地说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他们可是干过为了阻止青少年自杀就冲进门把对方击毙的事。
玛丽,我可是看在之前你招待过我们的份上好心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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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堀口诚,三起命案的凶手,正是那位占卜师的同样叫做玛丽的女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