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开始就不说话的仓井雅突然皱起眉:“菅野他潜入会长的房间是什么意思?”
毛利小五郎看了她一眼解释道:“其实我们是在飞鸟会长的门外发现菅野先生的尸体的。
从现场留下来的痕迹我们可以确定他曾经进入过会长的房间,并且在出来后被守在门外的歹徒袭击身亡。”
“菅野他为什么要潜入会长的房间?”助理先生疑惑地问道:“会长他死了后房间不是被封锁起来了吗?他去干嘛?”
花田早春奈看向从刚才开始脸色就很差的飞鸟贵子,她嗤笑一声道:“这一点飞鸟小姐不是很清楚吗?毕竟她可是帮助菅野健不惜‘滚下楼梯’引走警卫!”
所有人都看向飞鸟贵子。
飞鸟贵子咬紧牙:“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被炸弹吓到了滚下楼梯又被好心的警卫先生帮助了而已!”
“世界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刚好在警卫去吃饭房间外只有一个人的时候远在甲板的炸弹爆炸了,又刚好在那个时间你滚下了5楼的楼梯引走了最后一名警卫,而在短短的间隙里菅野健潜入了会长的房间。
如果不是有预谋的,他怎么可能提前知道会出现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呢?”花田早春奈说道。
“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巧合的事吧!而且从刚才开始你们就在暗示阿健是杀死爸爸的凶手!”飞鸟贵子大声说道:“阿健已经死了,你们还想给他泼脏水吗?!”
“有时候并不是声音越大越有理的,反而说明你在心虚。”花田早春奈话锋一转继续说道:“而且我也不是在暗示菅野健杀死了飞鸟会长,我明明是明示了吧?
不过既然你还想死心的话,那我就成全你。柯南!”
江户川柯南闻言拿出两条分别装在两个密封袋里的电话线:“这是我们来之前去菅野先生房间和飞鸟会长房间里拿到的电话线!”
飞鸟贵子瞪大了眼睛:“你们未经过我的允许就进入我的房间搜查?!”
“别嚷嚷,我们这是得到政府许可,合情合法的。”花田早春奈不耐烦地说道:“你能闭嘴安静一会儿吗?从刚才开始你就在妨碍我们办案!”
仓井爱子笑出了声,飞鸟贵子脸色极其难堪。
这边江户川柯南继续说道:“一开始我们在菅野先生的虎口发现了伤口,船医说是这两天才产生的。而且我们还发现菅野先生的几根手指有红肿的痕迹,看上去像是被东西勒过。
联想到飞鸟会长的死法,我们怀疑他就是杀死会长的凶手。于是我们找到了电话线进行对比,发现痕迹吻合。”
“但是我们在留在会长室的电话线上并没有发现血液的痕迹,而且那条电话线沾着的灰尘太多了。”世良真纯说道。
助理先生又问道:“电话线上有灰尘不是很正常的吗?”
世良真纯看着他勾起嘴角:“一般来说确实是这样,毕竟电话线一直挂在那里又很少人会清洁那种地方,久而久之就积累下灰尘了。
但是这可是刚勒死飞鸟会长的电话线!它的皮肤是柔软的,电话线勒住一个人的脖子的时候它会陷入皮肤中……妃律师,能麻烦你帮忙做个示范吗?”
被突然点名的妃英理愣了愣,她点点头刚要站起来就被世良真纯制止了。
“妃律师你就这样坐着就好!”世良真纯连忙说道。
她走到妃英理的身后,妃英理今天穿着一条v字领的裙子,脖子上戴着一条玫瑰金的细项链,这正是世良真纯的目标。
她捏起项链两边往后用力,项链立刻陷入妃英理的皮肤里:“大家看看,当凶手用力收紧电话线的时候电话线就陷入皮肉里,这种收紧摩擦就像在擦拭一样会蹭掉电话线上的灰尘!”
毛利小五郎眼睛很亮,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自信:“所以当我们发现那条电话线太脏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条电话线并不是勒死飞鸟会长的那条!
考虑到菅野健手上的伤口,一定是因为他在勒死飞鸟会长的时候不小心受伤,血液站在了电话线上。如果被警察检测到勒死飞鸟会长的电话线上有自己的血迹,那么他杀死会长这件事就暴露了。
所以他只好把飞鸟会长的房间里电话线换掉!”
助理山口吉越听越迷糊,他伸出手阻止:“等等等等,我怎么越听越迷糊了?你们能不能说得简单一点?!”
花田早春奈咳了一声:“那就让我把菅野健的作案过程从头跟大家解释一遍。
昨天晚上菅野健从泳池离开后,他因为某些突发原因临时起意决定杀死飞鸟会长。为什么说是临时起意而不是蓄意谋杀呢?证据就是刚才安室先生提到的炸弹!”
她看了安室透一眼继续说道:“那种炸弹不可能临时做出来的,不管菅野健出于什么原因、用什么手段瞒过严格的安检把炸弹带上船,总之他手上有一枚足以致命的炸弹!
他完全可以在第二天飞鸟会长在甲板上的时候把他和其他游客一起炸死,有了其他游客的死的掩护,警方很难锁定他是嫌疑人。
加上这次的展览特殊性,更容易被当做一起针对葡萄牙的暴力袭击!这绝对是最优选。
他没有选择用炸弹去炸死飞鸟会长反而选择了难度最高嫌疑最大的谋杀方式,正是证明了他杀死飞鸟会长这件事并非是精心策划的。
他的谋杀迫在眉睫,他不得不选择冒险!”
“继续说回来,菅野健临时起意要杀死飞鸟会长。所以当天晚上他把飞鸟贵子送回了房间,之后又找借口出门。
他去了没有监控的地方换了衣服又把安眠药下到红酒里……红酒大概是从泳池派对那里顺来的。
当时大家都玩得很嗨很多人都要了酒,有些人会喝到一半中途去游泳。他顺手把酒拿走神不知鬼不觉。如果去酒吧买的话,多多少少会给酒保留下印象。
总之他换好衣服拿着红酒去找了飞鸟邦彦,因为已经很晚了飞鸟邦彦看到他有些惊讶。但是因为是未来的女婿,他还是把他放了进来。
之后飞鸟邦彦喝了放了安眠药的红酒后昏睡过去,菅野健就用房间内的电话线勒死了他。但是因为意外菅野健的手被割破,血沾在了电话线上。
要是被人检查到电话线上的血迹,他是凶手这件事就暴露了。但是幸好他是有备而来的——他身上还带着自己房间里的电话线。
我想菅野健是因为昨天晚上飞鸟邦彦在人前很不给面子地呵斥了他,他担心飞鸟邦彦不喝他的酒,所以做了第二手计划。
是的,菅野健原本是打算如果飞鸟邦彦没有喝酒,他就直接勒死他。
因为电话线放在床头的位置,在飞鸟邦彦清醒的时候菅野健走过去拔下电话线这个举动太刻意了,很有可能被飞鸟邦彦发现,所以他一开始便带了自己房间里的电话线。
就这样菅野健用自己房间里的电话线替换了那根沾血的电话线,之后他把飞鸟邦彦搬到洗手间前面把他吊在门把手上伪装成低位自杀。
等到第二天所有人都参加了活动,警卫又去吃饭了的时候,他趁机引爆了炸弹又让飞鸟贵子引走剩下的警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