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从卫浴房出来就复活了一半,从堆放着的药柜里找到一把剪刀,对着亵衣亵裤一通剪,终于有了自己梦想中的宽松t恤和短款睡裤,走了两圈,真是太舒服了,顺势躺倒在地铺上。
好像少了点什么?
“啊!完蛋了!”
没带钟昕进空间。
苏衡臊眉搭眼地出了空间,就看到雅公子负手而立,站在窗边眺望,缕缕晨光投在他的侧脸上,衬得白晰如玉,眉眼似画,俊美得不似凡人:“雅公子……”
雅公子一动不动。
“钟昕……”
钟昕正在生气,他听到苏衡回来的脚步声,立刻放下手里的书卷,微笑起身迎接,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笨蛋就这样冲了过去,完全把他当空气。
知道苏衡忙活了整晚又累又傻又笨,可是他好歹这么个大活人呢!
苏衡等了一会儿,就蹑手蹑脚地走到钟昕背后,突然伸手圈住他,顺势带进“小憩空间”。
雅公子弯起嘴角,反手用力捏了一下苏衡的腰侧。
“啊!”苏衡捂着腰怪叫一声,“谋杀亲夫啊!”
钟昕这才看到苏衡牌t恤短裤,很是怀念,然后又不爽了,怎么不是双人份的?又瞪了苏衡一眼。
苏衡急忙喊冤:“我的衣服已经不便宜了,你的衣服贵得吓死人啊,我哪敢随便剪你的?万一你再让我几倍赔偿呢?”
钟昕眉毛微微一扬,悄无声息地踩了苏衡一脚。
“哎哟!”苏衡欲哭无泪,“行,把你最不喜欢的亵衣拿来,我给你剪。”
很快,钟昕也穿上了糙版t恤短裤,和苏衡并排躺着拉着手,两人的长发铺满地,完美实现了“等你回来一起睡”的承诺。
这样忙碌又充实的日子,又过了两天,天气越发炎热,营地从早到晚虫鸣声不断,晚上还有蛙鸣。
医舍的病患们都处在最后的恢复期里,魏仁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他也可以当一个好军医,从苏行远、赵礼和苏衡手中接过了所有的病历,正式承担起虎啸崖营地军医的重责。
樊诚想巴结雅公子,却连医舍都无法靠近,更别说见人了,好歹也算保住了“营地百夫长”的职位,里面的辛苦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离开前一天正午,樊诚正式邀请赶来相助的所有人,去食堂参加感谢宴,被苏衡和赵礼谢绝。
樊诚觉得脸上挂不住:“二位军医,是嫌弃虎啸崖食堂怠慢么?”
苏衡直截了当地回答:“樊大人,还是把设宴的花销用来改善军士们的伙食吧,您只要信守承诺就行了。”说完,直接伸手,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医彰书拿来。
樊诚命军士取来医彰书,交给苏衡。
苏衡认真看过,确定里面没有暗坑才收下,然后又伸手。
樊诚楞住了:“苏军医,出诊费早就给了,这次的药材和成药绝大多数用的是虎啸崖药舍的,你还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