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的营地内外都有火把,一匹无人马的马尾上溅了一点火星,顿时烧了起来,烧着的马匹受惊后横冲直撞,很快把其他无人马都引燃了,更多的马匹在营地里疯跑疯跳。
营地里的帐篷、粮草和辎重很快被无人马点燃,山风一阵猛过一阵,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到处都是火光和浓烟,混合着马嘶、人的惨叫、噼啪作响的燃烧声。
殷离的戍边营地陷入一片火海。
暗探们居高临下,目睹了这一切,就带着俘虏返回坠鹰峰营地。
……
营地里,刘钊和陈牛还保持着埋伏的姿势,他俩分到的职责是控制营门外的地陷机关,需要全神贯注,三两个时辰了,敌军的影子没看到,倒是快被猛烈的山风吹傻了。
陈牛又一次耳朵贴地听了又听,然后小声问:“怎么还没来?”
刘钊轻轻摇头,这谁能回答?
隐在附近的黑骑,纹丝不动,仿佛都是假人。
刘钊看了一眼陈牛,又一次深刻体会到了营地军士和黑骑的巨大差别。
正在这时,营地里响起悠长的鸣金声,郑鹰所在的哨位挂上了新灯笼,深重的黑暗里有了一点光亮。
黑骑右将提着灯笼出现在刘钊面前:“刘大人,敌军奇袭失败,大家回去歇下吧,天亮时就能见分晓。”
“是!”刘钊拄着拐杖硬撑起来,轻揉伤处,心里有疑问,却没问出口。
陈牛瞬间跳起来:“怎么回事?今晚不奇袭营地了?”
“奇袭结束,各自回营房休息。”黑骑右将高声宣布。
哨位的郑鹰配合着旗语,宣告战事解除。
很快,整个营地各处都挂上了灯笼,黑暗之中的光亮越来越多,军士们离开各自的岗位,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虽说谁都不喜欢迎战,可是能和黑骑并肩作战是多么引以为傲的事情,可谁能想到这还没打就结束了。
“难道是密报出错,敌军没来?”有个军士悄声议论。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黑骑的密报还能出错?!”
“哎,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军士立刻改口。
不然,还能有什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