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如此一个古稀之龄又身份贵重的老人家给她行礼,她怕折寿啊。
陆老太君,便是在宫里太后那儿,她也是不必行礼的。
陆老太君见状,倒也没再坚持,只是笑说:“那就依王妃所言。”又道,“王妃既登了门,今儿定要留了饭再走,府上一应酒席都备下了。”
“那品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姚品娴笑应下后,就搀扶老人家,一起往陆府里面去。
进了陆府,姚品娴先去陆七那里探望了陆七。
陆七坐在轮椅上,精神状况倒是很好。虽然如今还不能下地来,不过,至少他知道自己的腿是保住了的。
少年一如从前,看到姚品娴来,一脸明媚灿烂的笑意望向她。
“表嫂。”
他想站起来去给她行谢礼,可此刻别说站
了,双腿动都动弹不得。
只能说:“等我好了,再给表嫂磕头谢恩。”
见他脸上笑容一如当初,姚品娴心中愉快,便也望他笑。
“好啊。所以,当务之急,你要先把伤养好。”
陆蔚年纪比她小,所以和陆蔚说话,姚品娴倒是随意了许多。
姚品娴和陆蔚玩笑,气氛一下子就活跃起来。
众人大笑,陆蔚略微有些窘迫。
不过,他倒不是拘束没有见过世面的少年。
望了望姚品娴,陆蔚严肃了些,又说:“听说前些日子表嫂病了,如今可好全了?可惜我行动不便,不能登门探望。”他有些自责。
不过陆蔚只知道姚品娴是病了,却不知道她病得很重,且险些丢了性命。若他知道她前脚才献出冰丝草来给他入药,后脚就病入膏肓,他定会十分自责,甚至也会多想。
陆家人不把姚品娴病况详细告诉他,也是怕他会因此而多思多虑,最后再伤了身。
姚品娴当然不会说自己当时病得险些死掉,她只是仍旧笑望陆蔚。
“我若没好全,又怎会登门来看看你?早好了。”她说,“不过是小病一场,没什么大碍,养一养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见她如今这副模样的确不像是不好的样子,陆蔚也就放心了。
姚品娴则叮嘱他:“莫要多思多虑,要遵医嘱,听御医的话。该喝药喝药,该休养休养,这样才能好得快,好得全乎。”
陆蔚一脸认真:“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表嫂的仙草白白浪费掉的。”